“第一,心理的。”虞綏將紙牌合上,問058,“剛剛那副紙牌,你有看到我動了什麼手腳麼?”
“我沒看清……”058問,“你在上麵做了烙焊(特彆標記)?”
“我什麼也沒做。”虞綏說,“但是當我問出那個問題的時候,你一定會想知道我到底在上麵做了什麼手腳,並對此堅信不疑。”
“第二,視覺的。你可以理解為,當我想不讓你看一件東西的時候,你一定會有另外一件東西可以看。”虞綏從剛剛那副牌裡隨手抽出一張紅桃A,又當著058的麵隨意地插入中央,然後輕輕打了個響指。
分明的指骨碰撞在一起,虞綏隨手翻開最上麵那張牌,紅桃A正好端端地待在頂端。
他把動作放慢再來了一遍,058不用刻意用高幀攝像頭也能看清,虞綏用尾指在第二張牌那裡隔開一個間隔,表麵上看起來像是把紅桃A隨手插入了中間,其實早就天衣無縫地把牌放在了第二張,最後翻過來的時候,其實是將頂上的兩張牌一起翻開的。
“第三,時間的。”虞綏說,“這個很好理解,當你以為事情發生在現在的時候,魔術師早就完成了它。”
虞綏把紙牌合好起身上台,他在腦海中輕輕對058說,“魔術師的守則就是,同一個魔術不會對同一個人再表演第二遍。”
“我會給鬱白樺更多線索……讓他猜測我是不是也重生了。”
“在沒有足夠確鑿的證據之前,他都不會對我動手。總之我不會讓他把心思全部放在如何折磨我身上。”
虞綏歎了口氣,“某種意義上,他報複人的習慣還是我教的——給人最想要的,然後全部奪走。”
“而當他發現真相的那一刻,他會喜歡上我的。”
虞綏說得篤定,並不再忐忑。他從來不進行無準備的魔術表演,而當他看到鬱白樺的那一刻虞綏就明白,自己麵對鬱白樺,從來不會沒有準備。
“你已經想好要做什麼了嗎?”058沒太明白虞綏的計劃,但他相信虞綏的實力,如果虞綏這麼說,那一切都會在他的掌握之中。
“是……也許還要借助,曾經我已經做完的事。”
虞綏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音樂達到高潮——該他上場表演了。
他站在聚光燈下,掌控全局。
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