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結滾了兩下,突然說
“虞綏,我今天出門吃藥了。”
虞綏聽完,琉璃一樣的瞳孔突然晦澀下來,他垂眸看著仰頭的鬱白樺,慢慢地嗯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
鬱白樺也不說話,就這樣望著他。
最後是虞綏忍不住笑了,他勾住鬱白樺的肩,低頭在唇角流連片刻。
鬱白樺覺得親吻這種事實在是太食髓知味,做夢會想,回憶會想,什麼時候都會想。他猶不滿足,主動撬開了虞綏的齒關。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就不是他能夠控製的了,虞綏的吻一發不可收拾,溫柔又不容置疑,海風潮濕,比海風更潮濕的是鬱白樺的眼睛。
霧蒙蒙的大海。
虞綏最後退開時意味深長:“鬱白樺,你還是這麼會撒嬌。”
沒有回應,但是虞綏感覺到右手的尾指被人虛虛拉住,好像不敢碰又舍不得退開。
他心裡好像被風溫溫柔柔地吹了一下,軟得要命,於是不動聲色地把鬱白樺的手攏回掌心。
“虞綏”鬱白樺突然開口,他有一個問題抵在舌尖,好像馬上就要說出口。
你……喜歡過我嗎?
不是你喜不喜歡我,不是你是不是還想騙我。鬱白樺執著的其實很簡單,但他仍然說不出口,因為那個答案他不敢聽。
虞綏給出的答案,無論是什麼,他都不敢聽。
最終他什麼也沒說,讓那句話消散在風裡。
虞綏什麼也沒問,他隻是用指尖撥開鬱白樺的額發,低頭再一次吻了他。
“鬱白樺”他說,“你是笨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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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望無際的寬闊海洋與白浪總是會讓人心情大好。遠遠可見小型船隻或帆船起起伏伏,在上空飛翔的海鳥盤旋而下,最後不知道為什麼不約而同地落在虞綏肩上。
這一幕當然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漂亮又身量高挑的青年,在海鳥振翅高飛的白羽中微笑,一雙含情眼好像帶著說不儘的思緒。
虞綏的頭發長了很多,索性紮了個高馬尾,利落又淩厲,又因為此情此景又多了些溫和。
他讓海鷗停在手心伸過去給鬱白樺看,又突然左手壓過來做了個遮擋的手勢,再展開就是鬱白樺袖口的貓眼石袖扣,而海鷗正慢悠悠地撲棱著翅膀飛走。
他笑著給鬱白樺把袖扣係上,低頭時突然小聲說:“鬱總,樓上好像有人一直在看你哦。”
鬱白樺撩起眼往上看去,意味深長:“說不定想看的,是你呢?”
鬱白樺帶人上了遠東之星這個消息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瞬間就傳遍了整座遊輪。很多人都好奇,能讓瘋子一樣的鬱白樺刮目相看的到底是什麼人間絕色。
就比如此刻摟著一堆美人湊過來的鬱唯——之前那個被送上路的鬱白樺表哥的兒子。他爹是被鬱白樺弄沒了,本人倒是吃吃喝喝沒什麼心裡負擔,此時還對鬱白樺豎起大拇指說:“小叔叔,我一直以為你清心寡欲,沒想到一上來就玩這麼大,你彆說,這個是真好看啊。什麼時候和我交流一下,保證你……更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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