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人紛紛加注,直到輪到鬱唯,他隨了一堆奇奇怪怪的東西,最後想了想,把一直摟在身邊的那個女孩推了進去。
“今日為諸位助興的添頭。”他吹了聲口哨,得意洋洋,“這個我還沒碰過呢,便宜你們了。”
少女無助的哭泣,她身材優越腰肢纖細,楚楚可憐,美人垂淚,也是個尤物。
眾人大笑起來,打趣道鬱唯還真是這麼多年沒變一點。隻有鬱白樺平靜地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不置一詞。
玩鬨的前戲結束,穿著火辣兔女郎服飾的美女荷官請他們上桌為他們開牌。鬱白樺並沒上桌,這是規矩。鬱家掌權的人從來不需要賭,他想要的,自然會有人雙手奉上。
這次開場玩的都是德撲。鬱白樺看著伯恩集團的斯萊先生輸了一整個外池,再好的素養也有點惱羞成怒。奈何在場的人都不是輕易得罪得起的,他就把怒火轉向了女荷官。那女孩也有點害怕的連連道歉,鬨得動靜比較大。鬱白樺放下手中把玩著的籌碼,冷冷注視著他。
這時一道含笑的聲音傳來說:“我來吧?”
鬱白樺愣了一下,側頭過去看。
那個從暗處走出來的人打扮的人穿得很隨意,黑色的罩衫虛虛罩在身上,右肩還滑落了一點,裡麵隻有一件簡單的襯衫,與這裡所有精心打扮的人都格格不入。
但他又那麼鶴立雞群。不知道為什麼散落的長發被他邊走邊抬手三兩下綁在身後,琥珀色瞳孔裡折射出的流光令人目眩神迷。嘴角勾起的微笑與上挑的眼尾共同勾勒出富有攻擊力的漂亮麵容,長眉斜飛,含情眼瀲豔,從下頜隱入鎖骨的線條流暢又引人入勝。他隻需要這樣踩著不急不緩的步子走過來,隨意地舉手投足就自成風光綽約。
他放下手把袖口折上去,纖長的指骨折在蒼白的手腕上漂亮極了。但他右手上纏著一圈繃帶,格外刺眼。
他把那位女荷官用手帶了一下,湊到桌邊。斯萊不是沒見過美人,但是沒見過這麼帶勁的……美人。
他微笑著說:“還傷著手就不太方便吧……鬱先生,”他對著坐在上首的鬱白樺說,“這比籠子裡的小夜鶯更讓人著迷。不如讓他坐在一旁欣賞,我相信今天我會有很好的運氣贏下這顆明珠。”
他話音剛落,那位“美人”就用左手指尖把那疊牌挑了起來。他食指屈起頂住第一張,行流水地用拇指輕鬆把它們從頭滑到尾部。然後手腕一碰將他們扔在空中,最後伸手一抓,紛揚的一遝牌被他分成三份夾在指尖,然後穿插抽疊合成最後的一組。
一係列動作他隻用了一隻手,但連旁邊的荷官美女都止住了淚花認真地欣賞這近乎瑰麗的炫技。相比於荷官的精準來說他的洗牌多了不少觀賞性和表演性,與其說是一位老練的荷官,還不如說是位優秀的魔術師。
他行雲流水地俯下身為每一位客人發牌,然後慢悠悠地拉長了尾音道:
“可以啊——承蒙諸位厚愛。今天誰贏了我,我就跟誰回去好了。”
他偏過頭,望進鬱白樺的眼睛,笑著說
“把我贏回去好不好啊,鬱小少爺?”
鬱小少爺,一個曾經虞綏總是帶著調笑喊出來的稱呼,但是鬱白樺再也沒有聽到過。
重逢之後虞綏兩次這樣叫過他,每一次都令人無法釋懷。
鬱白樺一開始對這裡的一切都興致缺缺,直到虞綏出現在他世界裡。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