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白樺的攻略值立刻出現在虞綏眼中,與此同時,水蒸氣彌漫開來,浴室的門被推開了。
鬱白樺手上還沾著水珠,浴袍被他散漫地裹在身上,好像稍不注意就會從身上滑落。濕透的黑發好像沒有擦乾,發尾滴下來的水珠在他還泛紅的肌膚上氤氳,像一朵暴雨後糜爛的玫瑰。
他垂眸不語,慢吞吞地走到虞綏身邊,然後半跪上來吻他。
虞綏微微仰頭接受了這個還帶著水汽的濕潤的吻,鬱白樺腰本來就窄,腰窩還深陷出兩個好看的弧度,被虞綏的手一握就顫抖兩分。唇齒相依間浴袍的領口被扯開然後滑到肩頭,虞綏頓了頓,結束了這個吻。
鬱白樺身上很多傷口。陳舊的和新的,看痕跡和方向明顯是被這具身體主人自己拿利器帶著痛苦劃下的。
鬱白樺抬頭看他,眼裡的潮紅尚未褪去。他□□跨坐在虞綏身上,再次逼近然後聲音喑啞:“——很醜嗎?讓人惡心嗎?”
虞綏直接攔腰把人放到一邊然後起身,鬱白樺還沒來得及有彆的情緒,虞綏就拿著毛巾劈頭蓋在他臉上。
他半蹲下來像揉搓什麼小動物一樣對著鬱白樺就是一頓搓,直到粗糲的毛巾偶爾把鬱白樺臉磨出紅痕才停下來認命地仔細擦著他未乾的發尾。
虞綏歎了口氣,“鬱白樺,我都懶得說你。”
他掀起眼看著麵前呆呆的傻子,估計這家夥現在又處在病中迷蒙的狀態裡,做事全憑本能和心情。此時鬱白樺自我厭惡的情緒還未褪去,看著這樣的虞綏他居然有點委屈,慢半拍的“哦”了一聲,也不知道是在回哪一句。
等頭發確定是擦乾了,虞綏又抓起吹風機幫他吹了會。修長手指在發間穿插,帶起一片溫柔的戰栗。
虞綏靜靜地想著鬱白樺的攻略值,那個數字停滯在99%沒有任何動靜,從頭到尾沒有進一步也沒有退一步。他想鬱白樺是什麼傻子啊,這也太好騙了。隨便給出的溫柔都能當真,固執地守著兩輩子。
從他的角度看下去能看見鬱白樺散開領口下的傷痕,虞綏喉頭輕動了一下,帶著自己都沒意識到的滯澀問
“難過的時候為什麼不吃藥。”
虞綏又重複問了一遍,手上微微用力逼迫鬱白樺抬起下巴看著自己,“為什麼不吃,要讓自己疼。”
鬱白樺靜靜地看著他,半晌眨了眨眼,長睫起落像停在虞綏心裡的蝴蝶
“吃藥的話……就看不見你了。”
鬱白樺帶著委屈,這麼說。
虞綏沉默不語,下一刻鬱白樺的膝彎被抄起然後扔在了床上。虞綏垂眸看著他,問:“之前在船上的時候,鬱總是不是在想我要怎麼讓您滿意?”
“現在我告訴你。”
聽了這話鬱白樺伸手環住虞綏,在他的吻輕輕落下來的時候帶著顫抖然後問
“你討厭我嗎?”
你討厭我嗎,虞綏。曾經的那個沒用的我,現在這個麵目不堪滿身傷疤的我。
虞綏說過的謊太多。他不懂喜歡一個人到底是什麼感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