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鬱總。”虞綏從廚房門裡探出頭來問他,“你真的不用去上班嗎?”
鬱白樺眯起眼看他,語氣裡帶著威脅,“這麼急著想走?”
“你不去的話就陪我出去散步吧。”虞綏說,“躺了這麼久還被你一鬨,骨頭都散架了。”
他想了想又補充“去上班也行,你覺得我去給你做助理怎麼樣?我還沒試過在辦公室……”
“可以了……!”鬱白樺迅速打斷他,“去散步,聽你的。”
於是他們收拾收拾馬上就出了門。
氣溫越來越低,出門的時候虞綏順手給罩著淺灰色大衣的鬱白樺圍上了圍巾,湊近時呼吸間氤氳的水汽讓鬱白樺臉頰上漫上一點潮濕。他有一點點不自然的偏過頭,卻感到有發絲落到他肩上,隨即虞綏用指腹在他臉頰邊輕輕掃了一下
“紅了哦。”虞綏意有所指地說。
鬱白樺眼睫顫了一下,羞惱反扣住虞綏把他拉近,交換了冬日裡一個溫暖的吻。虞綏采取不抵抗的戰略,任由他為所欲為,半晌看鬱白樺都親的不好意思臉頰都紅了,才屈起手把人拉開,敲了敲他的頭,故作感慨“美色誤國啊,我真是紅顏禍水。”
鬱白樺瞟了他一眼,不自然地把圍巾往上拉了拉,冷冷道“這種話真是虧你說得出口。”
虞綏綻開一個狡猾的笑“說話的時候不臉紅更有說服力哦”
鬱白樺沒反駁,隻是把虞綏的手握著放在大衣口袋裡。這家夥自己隻穿了一件黑色高領毛衣和一條水色牛仔褲,硬是和沒有體感溫度一樣,在寒風凜凜中談笑自如。
其實虞綏的手不管什麼時候好像都很冷,鬱白樺默默地想,猶豫了片刻後,將五指都插進了虞綏的指縫裡。
兩個人就這樣保持著手拉著手的姿態,在大街上漫不經心地走著。偶爾遇到甜品店就進去買一個布丁然後交換著分享,沿江的路好像長得沒有儘頭,可以就這樣一直走下去。
如果時間可以暫停,最好永遠停留在這條路上。
不知不覺就走到了濱江河畔,鬱白樺停下腳步看著永遠奔流的河水,莫名覺得恍惚。
曾經也是那樣一個雨夜虞綏抽身而去,在那之前所有的溫柔與忍讓鬱白樺都親自感受過,因此離開時那份冷酷才更讓人痛苦。
他有點痛苦地閉上眼睛拒絕回憶,卻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虞綏把他攏在懷裡看著河水出神,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對鬱白樺來說是重生的兩輩子,對虞綏來說是幾百年的好久不見。
他沒有解釋什麼,而是近乎惡意地低頭在鬱白樺的耳畔問:“鬱白樺,你害怕嗎?”
害怕再次被我欺騙和傷害嗎?
聽到他這句話鬱白樺脫力一樣倚靠在他懷裡,緊緊抓住他的衣擺抿唇良久不語。就在虞綏歎了口氣準備安慰他的時候鬱白樺開口了。
“虞綏……”他聲音不大但是非常堅定,鬱白樺開始細數自己的一切,“整個鬱家都是我的,地位,財富,權利,再給我五年我還能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