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萊茵準備把路西維塔扔下去的時候,看到了他腿上見骨的疤痕,於是動作慢了半拍準備換個不壓到傷口的姿勢。就在他猶豫的這一秒路西維塔和瘋了一樣張開口朝他手上咬下去。
不是,又來?萊茵鬱悶地說,“小白,你不應該是雌蟲,你應該是隻愛咬人的銀狐犬。”
被咬一口倒是沒什麼,這個時候的萊茵還不在意,畢竟蟲族也不需要打狂犬疫苗什麼的,但是倘若他在058給他認真講解蟲族兩性生理課時沒有偷偷打遊戲的話,他現在就應該立刻馬上把路西維塔扔在沙發上然後回房間鎖門。
萊茵是隻雄蟲,雖然他現在沒看到自己的蟲紋,但這不妨礙他是隻s級雄蟲。
路西維塔雖然還沒有進入第二次分化,但他實打實是隻雌蟲,且因為高熱硬生生進入了半蟲化狀態。在這種情況下,雌蟲和雄蟲體/液交融,根據雙方的等級,很大概率會強行推前發情期——路西維塔這個年紀還沒有發情期,有的當然就是……
雄蟲的發情期時間短,一年一次,一次一到兩天,不像雌蟲基本一個月會有三天以上,但這是保證蟲族能夠繁衍至今重要的生物本能,來勢洶洶,不可抵擋。
當血液中的欲望從手腕蔓延至全身的時候萊茵終於發現了不對勁,他腦海裡突然閃過058說過的話,那個被扔在記憶宮殿角落裡的“特彆小貼士”終於被他想起來了。
可惜為時已晚。
路西維塔不自覺地將一口滾燙的熱血咽入喉中,雄蟲的體/液對於雌蟲來說堪比靈藥,更彆說直接咽下一隻雄蟲的血液,在蟲族這是會被發配黎灰星的大罪。
路西維塔恢複了正常甚至比之前狀態更好,他看著麵前的萊茵,驚恐地退開。
此時萊茵的精神力和信息素不再受他控製了,鋪天蓋地帶著強烈的侵略感把路西維塔籠罩在內,這不是什麼誘人的糖漿,太過了,過到甚至讓路西維塔為之顫抖。
萊茵扶著沙發臂跪在地上,這樣不可控的感受讓他因為失控產生暴怒,理智告訴他他應該把自己關起來,但是本能的衝動催促著他尋找什麼東西去盛放欲望。
他咬住自己的舌尖,苦痛和衝動雜糅著混合,在口腔中肆虐,身上每一處神經同樣有些被蹂躪的煩躁。他緊掐著指尖,沒有讓自己再失態下去。
萊茵骨子裡有自己的驕傲,他討厭這種被控製的原始欲望,讓人反胃。
他來到蟲族第一年的發情期隻是把自己在房間關了一天打遊戲就搞定了,可是今天由於路西維塔,讓他對自己的身體都堪堪失控,假如現在能時空倒流,萊茵一定不會把他撿回來。
這是遷怒,但沒有辦法,過分的欲望如同酷刑,鞭笞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路西維塔不可置信地看著跪在那裡的萊茵,他才救了自己,路西維塔才剛剛決定相信他,就知道這居然是一隻雄蟲。
雄蟲在蟲族無一例外都是魔鬼,他們用社會的特權,養成了流傳在血液裡的七宗罪:傲慢、嫉妒、暴怒、懶惰、貪婪、暴食和色/欲。
無數雌蟲千百年來用自己的鮮血學會了這樣一道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