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爾先是眉頭一皺,然後敏銳地抓到了萊茵話裡的關鍵詞:“少將現在進入了發情期?他自己安靜下來了?”
萊茵點頭,於是霍爾也火急火燎地離開了。
萊茵現在站在原地也沒什麼事要做了,他慢吞吞地挪回自己的大通鋪牢房,心想晚飯還沒吃上兩口呢。
也算倒黴。
但是讚達為什麼也在這裡?他和當年的事嚴格來說並沒有什麼聯係,難不成路西維塔為了追憶童年的味道非得把他放在身邊?
旋轉樓梯不知道有多長,好像走了幾個世紀。萊茵踏上去的時候腳底都能感受到黏膩的血漬。看起來普通的囚犯在這裡過得一定不會是什麼好日子。而路西維塔全然不同,他好像隻是短暫地把這裡當成了一個落腳的地方,那麼他究竟有什麼安排?
今天是入獄的第一天,萊茵並不需要進行義務勞動。此時自由放風時間也正好結束,他跟著大部隊回到了自己的034牢房,發現稍微舒適的幾塊草墊已經被蟲占據了。
萊茵詭異地沉默了一會,回想起了路西維塔那個雖然不大但至少有張床和能鎖門的房間。
失算了,他就多餘擔心路西維塔,應該直接抱著他不要臉地在床上躺一晚的,路西維塔身上又暖和,手感還好,比這破地方好一萬倍。
他回來的晚,在場所有的雌蟲都默默抬頭盯著他,看他想做什麼。萊茵不想起爭執,隨便挑了角落一塊勉強能坐的地方坐下了。
我怎麼想不開想了混進監獄這個辦法呢……
萊茵雖然不愛做家務,但是對於自己身上的整潔程度還是有要求的。他雖然是個死宅,但也是一個非常有追求的死宅,而現在不知道是血還是什麼奇怪的糊狀液體蹭在了他的衣擺下麵,讓他覺得怪惡心的。
原本看到路西維塔就有點愁人,結果發現自己養的小孩一聲不吭跟外麵的野雄蟲跑了,現在更是跌到了底。倘若給他一個可視化量表,他現在的心情值應該不太美麗。
偏偏在這種情況下不長眼的東西最多,靠牆的位置雖然鋪蓋破了點,冷了點,但是人少,也圖一個清淨。後麵陸陸續續進來的雌蟲更是無從下腳,有兩個就結伴向萊茵這邊走來。
萊茵默默想,你們最好彆是來我麻煩的,否則我真不一定能忍住。
但是看兩隻雌蟲趾高氣揚的樣子就知道不太可能,畢竟萊茵看起來弱小可憐又無助,給蟲一種眼鏡一掉什麼也看不清的感覺。
萊茵蹭的一下站起來,他直接走向牢房門口,緊急避險即將到來的一場挑事。看守的雌蟲正在鎖門,萊茵撲通一下倒在門上把鐵鏈搖晃出叮鈴的聲響。他伸出手虛弱地抓住看守的衣擺,喃喃道:“救命……”
看守被他嚇了一跳,問:“你要做什麼?”
岩灰監獄當然是沒有醫生這種東西的,裡麵的囚犯死了就死了。但是萊茵接下來說的這句話讓看守猶豫半天,還是把門打開了
“讓我去找路西維塔少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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