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以澈語氣一轉,立刻開心道:“這才是我熟悉的星渚~”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兩麵三刀啊。”
“……你有沒有覺得,你去了美國之後語文更爛了,我求你以後彆說成語了行嗎?”晏以澈感受到了窒息。
仰星渚拿著手機,乾笑了一下,接上了之前的話題,“沒辦法,還不是某人在信裡哭著喊著說受了委屈,我這才想著買點禮物給你的。”
“哭、哭著喊著?”晏以澈臉色一變,氣憤喊道:“四字詞語也不許說!我才沒有哭著喊著!”
“哦,是嗎?看來是我語文不好,理解錯了意思?”仰星渚微微使力從柔軟的床上坐起,長腿一邁就走到了書桌前,他拎起信紙抖了抖,“要不我讀給你聽聽,你幫我分析一下你寫這封信時的心理?”
“哇啊啊啊啊啊啊!不許讀啊啊!”
晏以澈也著急的從草坪上彈了起來,試圖用大聲說話的聲音掩飾尷尬和社死,“那、那什麼,我還要訓練,你還有事沒,我要去訓練了!”
仰星渚抬頭看了一眼鐘表,但還是決定不戳破炸毛發小的謊話,於是乾脆道:“沒了。”
“沒了?”原本隻是把剛剛那句話當做轉移話題的手段,結果得到了終止話題回答的晏以澈傻了。
“這麼不舍的掛電話,是不想去訓練,還是……”仰星渚故意拖遝了一會,就在晏以澈忍不住反駁前,又繼續道:“我知道了,一定是想問自己的禮物什麼時候能到,又不好意思開口吧?”
聽著電話對麵的笑聲,晏以澈撓頭又氣又笑,說不上話來。
“應該很快就能收到了,我找了可以加急的快遞公司。”仰星渚道,“彆訓練過頭了,我也要休息了,下次再聯係。”
“好吧,晚安。”
“晚安。”仰星渚掛斷了電話。
晏以澈拿著手機,看著短短幾分鐘的通話時長吐槽道:“果然是冷酷的發小。”
他忽然反應了過來,剛剛他對仰星渚說的是“晚安”,雖說對方也回了“晚安”但自己確實不知道對方那邊幾點了,說晚安也是習慣使然。
他打開了手機的時鐘。
“現在是日本的下午六點……”白發少年把時間調到了美國。
美國時間,淩晨四點。
晏以澈在草坪上打了個滾。
“好吧,吃完飯後加訓一會好了。”
明明昨天才下定決心要努力的自主訓練,結果今天一大早就下起了大雨……
同樣四點多,晏以澈被雨聲吵醒,乾脆直接翻身坐了起來。
他撩開窗簾的一角,外麵依舊昏暗,太陽似乎已經升起卻被擋在厚厚的烏雲後,雨淅淅瀝瀝的下著,雖然不算是大雨但也絕對無法進行室外活動。
屋內則是十分安靜,睡在上鋪的禦幸一也發出均勻的呼吸聲,睡得依舊很熟。而已經徹底睡不著了的晏以澈,他輕手輕腳的換了衣服準備出門。
正好趁著這個時間點沒人,可以獨自享用發球機做一下特訓。
晏以澈這麼想著,結果一出門就被冷風刺了個激靈,連忙回去加了件衣服。
空蕩蕩的門廊,靜悄悄的宿舍樓,飛濺的雨滴落到晏以澈的身上還帶著一絲寒意,晏以澈往下走的同時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