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城走了七萬兵馬,一下子就顯得空了。各大府邸都得到了消息,知道調走了內城兵馬,但不知道調去了哪裡,不過既然皇上、五皇子都沒當朝議此事,一時間都三緘其口,不敢談論。
百姓們有少數人注意到城中守備稀疏了,除此之外,一切井然有序。
花顏下了一道旨意,命趙清溪協管內城兵馬調派,朝堂上雖頗有驚異,也並沒有提出質疑。如今朝臣們都知道太子妃生病了,十幾日不見好,皇帝三令五申不得打擾太子妃修養,朝臣們難得保持一致地沒有異議,反而期盼太子妃快些好起來。
如今的京城內,肅清了亂臣賊子後,朝臣們沒有異心,自然都盼著南楚好,盼著太子妃好,盼著遠在外麵平亂的太子殿下好,盼著安宰輔、梅將軍好,盼著朝廷早些平定內亂。
五日後,花顏依舊低熱不退,整個人連下床都頭重腳輕沒有力氣。
太後畢竟活了一輩子的人,心裡明鏡似的花顏有事情瞞著,連帶著天不絕也瞞著,花顏的身體根本就不像她說的那樣染了風寒養養就好,算起來近二十日了,一日比一日嚴重,她不是瞎子,看得出來。
她不敢在花顏麵前落淚,背著花顏逼問天不絕。
敬國公夫人每日看著花顏都心驚膽戰,也跟著太後一起,想問個清楚明白,看看花顏的身體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天不絕被兩個女人逼問的頭發麻,同樣因為花顏如今的情況棘手得讓他恨不得抓掉自己的頭皮。最終跺腳,“她在北地時,為救百姓,為護太子殿下仁德名聲,耗儘本源靈力,如今這是反噬。你們問我,我也說不明白,若是我能說明白,我救能治好她了。你們逼我也沒用,要不你們自己來救?”
太後抖著嘴角,身子發顫,敬國公夫人白著臉,一時沒了話。
正在這時,外麵有人匆匆來到鳳凰東苑,“報!太子妃,城外三十裡地現十萬兵馬!打著嶺南王旗幟!”
方嬤嬤想出聲攔住,這報信兵報的太快,待她匆匆跑出門,報信兵已報完。方嬤嬤白了臉,對報信兵急聲問,“怎麼會有五萬嶺南兵馬來到了三十裡地外?你確定沒看錯?”
報信兵拱手,“千真萬確,不曾看錯。”
方嬤嬤跺了一下腳,又跑回屋。
花顏昏昏沉沉正睡著,聽到聲音被喊醒,她睜開眼睛,將報信兵的話聽了個清楚,她慢慢地掙紮著身子坐起身,方嬤嬤衝進屋,見花顏已醒,連忙伸手扶起她,“太子妃,您先彆急,報信兵說是隻五萬兵馬,沒那麼輕易能攻進來。”
花顏不多說什麼,隻扶著額頭虛弱地道,“扶我下床,我出去看看。”
方嬤嬤立即勸,“您還是躺著吧,有五皇子在,另外還有趙大人和顧大人在,您……”
“敢帶五萬兵馬來京城,一定是五萬精兵,而且,帶兵的人,一定十分厲害,我怕趙大人、顧大人也不是對手。五皇子對兵法涉獵不深,不懂用兵。你放心,我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沒事兒,還能動,我想出去看看,想知道是什麼人這麼及時地得到內城兵馬已調走的消息,趁此機會來了京城,來一招釜底抽薪。”
方嬤嬤隻能扶著花顏起身,為她穿戴妥當,扶著她出了房門。
花顏來到門口,看著報信兵問,“你說五萬兵馬打著嶺南的旗幟?那可探知帶兵的是何人?”
報信兵搖頭,“回太子妃,暫且還未探知。”
“繼續探!”花顏吩咐,“探清楚再來報我。”
報信兵應是,立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