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下去吧。”雲遲擺手。
雲影默默地退了下去。
皇帝在皇宮聽聞雲讓帶著五萬兵馬來犯時,便讓五皇子立即前去城門查探,後來,花顏出了東宮去了城門命令打開城門,之後她早產,消息傳進皇宮,皇帝當即就要出宮。
可是彼時,皇宮已被趙貴帶著的人馬圍住,堵住了宮門,京城隻一萬兵馬,皇宮禁衛軍隻有千人守皇宮,真要硬闖硬打,不夠趙貴兵馬的下酒菜。皇帝站在皇宮的觀星台上望著宮外,雲讓這五萬精兵進城後不擾民,井然有序,一看就是以一敵十的精兵,他隻能作罷,焦急地等著花顏安然無恙後解了這一局困局。
他倒是沒惱怒花顏開城門,但凡有眼睛不瞎的人都能看出來,如今的京城,沒有絲毫戰鬥力,有戰鬥力的士兵,都被調走了,雖說是一萬兵馬,其實皆是不能打的士兵,京城可以說當前是一座守不住的空城。
皇帝焦急地等了兩個多時辰,有人稟報,圍困在皇宮外的兵馬撤了,皇帝聽聞後,立即命人打探消息,同時吩咐備輦出宮。
消息很快就打探出,雲世子來京,其實是投誠來了,不是謀反,做皇子給嶺南王看的,且還帶來了嶺南王五萬精兵,殺了嶺南王最信任的副將趙貴。又說太子妃生了,是個小殿下,母子平安,太子殿下回京了。
這一連串的消息震懵了皇帝,皇帝迫不及待地出了皇宮。
京城的街道依舊是以往的模樣,百姓們該做什麼做什麼,絲毫沒騷動受影響。
皇帝的車駕來到東宮,不待通報的小太監高喊,皇帝就匆匆下了玉輦往裡走。
福管家聽聞後連忙帶著東宮一眾人等接駕。
皇帝來到鳳凰東苑時,天色已不早,一路走的氣喘籲籲,到了門口,問福管家,“太子妃真平安?”
“回皇上,平安,神醫診脈說性命無憂。”福管家回話。
皇帝放下了心,“朕的孫子呢?”
提到小殿下,福管家眉開眼笑,“回皇上,小殿下在東暖閣,太子妃在休息,您去看小殿下?”
“嗯,朕去看孫子。”皇帝點頭,花顏畢竟是兒媳婦兒,既在月子中,她在休息,他身為公公即便把她當女兒但也不方便進去,看孫子就無需方便不方便了。
皇帝進了東暖閣,自然也如太後一般,看著睡著的小孩子移不開眼睛,看了好半晌,才與雲讓說話,“朕一直就知道你是一個好孩子,多謝你了。”
雲讓被小孩子抓著手,沒法行禮,隻單手叩了一禮,溫聲道,“皇伯父,父親糊塗,我不糊塗,我知道自己姓雲,是雲家人,守護江山,是雲家人應該做的。”
“好好好。”皇帝一連說了三個好字,“太子妃有識人之明,你也秉性純善難得。南楚江山有你們一幫子為國為民的孩子,是太子的福氣,也是南楚江山的運氣。”
雲讓微笑。
皇帝瞧著他被小孩子緊緊攥著的手,心中舒暢地大笑,“剛出生眼睛都沒睜開,就會抓著人不鬆手了,朕的孫子果然有出息。”話落,問,“他抓你多久了?”
雲讓無奈地笑道,“許久了,期間我歇了一覺,醒來還被他攥著。”
“扯不開?”皇帝問。
“嗯,扯不開,力氣大的很,剛出生就這麼有力氣,著實少見,大約是遺傳了太子妃的本事。”雲讓笑道,“昔日太子妃在嶺南遊曆時,以一根絲線捆了一個人,那人怎麼也掙不開。”
皇帝哈哈大笑,“若真遺傳了……”他忽然收了笑,感慨,“雲族靈力到朕這一帶,以無甚,連支撐朕虛弱的身體都做不到,遲兒因我的原因,也傳承微薄,朕中蠱毒時,他為了給我保命,都用沒了。而花家,這一代,也隻花灼和花顏二人而已,如今一個在北地動用了本源靈力儘失,一個進京後為了救安書離、梅舒延也用儘了。顏丫頭說天命所歸,靈術到了被上天收回的時候,若是這孩子真還有靈術遺傳,那可真是天不絕雲族一脈,不棄全族啊。”
雲讓聞言思索片刻,看著他的手說,“也許,他抓著我所用的就是靈力本能也說不定。這樣的話,傳承不斷,上天厚愛,可真是可喜可賀了。不過,早就沒了靈力的太子妃,孕育的小殿下,靈力傳承來自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