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顏下了高峰,憑借絕頂輕功,隱藏身形,很快靠近了嚴軍師畏懼於火勢相逼不停後退的大軍。
距離得遠看不清,距離得近了,花顏注意到五十萬大軍的中心,有一輛馬車,馬車四周圍著不同於身穿鎧甲的士兵,而是清一色的黑衣護衛。其中一人花顏認識,是蘇子斬的近身暗衛青魂。
馬車跟隨著大軍後退,嚴軍師哪怕麵臨這樣大火封山,但依舊不放鬆對蘇子斬的看視,他一邊下令,一邊帶著人來到了蘇子斬的馬車旁。
大軍經過了一陣亂象後,有序地聽令快速撤退著。
花顏想著嚴軍師不愧是蘇子折身邊一直跟隨倚靠的得力之人,這般時候,臨危不亂,死死地看緊蘇子斬。
她一時找不到機會下手,隻能一邊在暗中跟著大軍撤退,一邊想著法子。
忽然,她靈機一動,隔空悄無聲息地抓了一名士兵,快速地扒下了他身上的鎧甲穿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後,她借著衣服的掩飾,迅速地混進了大軍中。
士兵們都快速地撤退,花顏的動作又太快,沒人注意軍中已混入了花顏。
嚴軍師一心盯著蘇子斬的馬車,自然也沒注意,更何況大軍拉了長長一條線,他也注意不到。
不多時,花顏就混到了距離蘇子斬馬車的十丈之外,十丈之內防護實在是太過嚴密,都是蘇子斬與嚴軍師的近身之人,她再靠近的話該被發現了。
她正想著給蘇子斬傳音入密,若是得知她來救,他一定會配合時,馬車的簾幕忽然從裡麵挑開,蘇子斬露出一張臉,臉色蒼白,看起來十分虛弱,向外看了一眼。
花顏看到這樣的蘇子斬,不由皺眉,想著這一段時間發生了什麼?難道是嚴軍師折磨他了?不可能,嚴軍師怎麼敢?蘇子斬連蘇子折都不怕,又豈能受嚴軍師威脅?
那他是生病了?否則怎麼是這副樣子?
“二公子,你要打什麼主意?”嚴軍師盯著蘇子斬。
蘇子斬涼涼地瞥了嚴軍師一眼,神情寡淡,“大火封山,這般攔截你大軍的法子十分聰明機智,你覺得會是誰做的?”
嚴軍師怒道,“安書離十有**已經死了,一定是梅舒毓,他詭計多端,知道沒辦法阻止我,才提前來這裡以大火封山,等我抓到他,要將他碎屍萬段。”
蘇子斬笑了笑,“你抓不到的。”
嚴軍師怒道,“二公子,我就不明白了,你與大公子聯手,天下沒有人是你們的對手,你為何非要想不開將天下拱手相讓?
蘇子斬淡漠得無動於衷,“天下百姓過的好好的,何必要攪亂百姓們的安穩?天下由誰做主不一樣?”
“怎麼能一樣?”嚴軍師怒道,“二公子真是朽木不可雕也。”話落,又狠聲道,“那你就等著看大公子如何殺了雲遲吧。這天下早晚都是大公子的。”
“這天下,不會是蘇子折的,哪怕我什麼也不做。”蘇子斬似乎懶得再與嚴軍師多說,落下了簾幕。
花顏看到他落下簾幕之前,眸光似乎掃過她這個方向,她敢肯定,蘇子斬一定發現她來了。
嚴軍師氣憤不已,但看到這樣的蘇子斬,他還是住了口,沒可奈何。
花顏打消了給蘇子斬傳音入密的打算,轉而對青魂傳音入密,“青魂,是我,你家公子怎麼了?”
青魂清晰地聽見耳邊傳來花顏的聲音,身子一僵,霎時心裡狂喜,不過他麵上不敢表露出來,隻能同樣用傳音入密給花顏回話,“太子妃?是您嗎?公子病了一個月了,藥石無醫。”
花顏麵色微變,當即說,“我這就救你家公子出去,稍後,我引火來馬車前,趁著大亂,你帶走你家公子,去遠處最高的那處山峰處,我來斷後。”
“是!”青魂壓下心中喜意。
自從蘇子折離開,嚴軍師就看死了蘇子折,他們身邊這些人想儘辦法,也沒法全手全尾地帶著蘇子斬離開,而蘇子斬自己又不走,不想將他們跟隨他的人都折損,這樣一來,他隻能一直待在嚴軍師看視的範圍內,至今走不掉。
如今花顏來救,且她能夠給他傳音入密,可見武功恢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