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管家領著花顏進了內殿,為她介紹一番後,恭敬地說,“太子妃,您先沐浴、用膳、歇著,老奴去給殿下回話,您有需要,隻管吩咐下人們。”
花顏笑著點頭,“勞煩大管家了,你快去忙吧。”
福管家出了鳳凰西苑,臨走前,又對西苑的管事方嬤嬤交代了一番,方嬤嬤一一點頭後,他才放心地去給雲遲回話了。
路上想著,看來太子妃極好說話又極好伺候,不似傳言那般刁鑽啊,怎麼就能整出那許多的事情讓殿下在去年一年裡忙於朝事兒中還抽出大半的時間應付她呢,以至於,他知道太子妃來東宮後,真是打起十二分精神對待,半絲也不敢怠慢和馬虎。
花顏沐浴、換衣、梳洗、用膳,折騰完,已經是兩個時辰之後了。
她來的時候,天色尚早,不到晌午,她躺在床上時,已經晌午日色偏西了。
秋月算是見識了東宮規矩之多,排場之大,給花顏梳個頭身邊都圍著四五人。她雖然提前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真正陪著花顏住進來後,還是覺得以後要小心再小心,千萬不能行差就錯,否則她這個小姐帶來的唯一婢女,就難做了。
花顏倒是心安理得,沒覺得哪裡不自在,被人侍候完後,便困濃濃地上了床。
秋月陪在她身邊,待人都退下後,她才小聲說,“小姐,沒看見鄭二虎,他是不是不在東宮?”
花顏打了個哈欠,“估計在哪個牢房裡蹲著呢。”
秋月一怔,“難道殿下將他治罪了?”
花顏閉上眼睛,找了個舒服的入睡姿勢,道,“比起東宮,我倒覺得他更願意待在牢房裡。”話落,伸手拍拍秋月臉蛋,“你不累啊?快去歇著吧,與其操心他,不如想想咱們明日去京城哪裡玩?”
秋月嘴角抽了抽,“小姐,咱們走了一個半月才進京,如今入了東宮,人生地不熟的。咱們明日還是待在東宮熟悉環境吧,總要安生過幾日您再折騰啊。”
花顏哼了一聲,“以前沒見你囉嗦得前怕後怕,如今怎麼這麼絮叨婆媽?”
秋月大呼冤枉,無奈地幫她落下帷幔,出了內殿。
初來乍到,秋月自然不能如花顏一般倒頭就睡,即便再累再困,她也得打起精神去跟在這西苑侍候的下人們聊聊天,套套話,了解了解這東宮的事兒。
小姐不以為然,她可不能跟小姐一樣,雖然這些侍候的人一個個跟個悶葫蘆一般,但她問彆人必答,對她這個太子妃帶來的唯一婢女恭恭敬敬,也算容易。
福管家安置好花顏後,來到了雲遲的書房,對他稟告,將花顏在聽到了他對於那支姻緣簽的答複說的原話一字不差地複述了一遍。
雲遲聽罷,點點頭,未置一詞。
福管家見他沒吩咐,便告退出了書房,臨踏出房門時,雲遲忽然開口,“明日一早,你將趙宰鋪生辰需要準備的賀禮之事跟她說一聲,讓她安排,看給趙宰鋪送什麼禮?囑咐她,不可輕了,不可重了。”
福管家腳步猛地一頓,頓時心驚,想著太子妃今日剛到,殿下便將這麼重大的事兒就交給她辦,他不敢揣測殿下的意思,連忙垂手,“是,老奴明日一早便告知太子妃。”
雲遲頷首,又吩咐道,“讓所有管事和仆從們明日一早都去拜見她,將賬房的賬目全部都拿給她,從明日起,東宮內院的掌家權便是她的,讓她管起來。”
福管家震驚地睜大眼睛,頭上似驚雷轟轟,他目瞪口呆了許久才驚醒,暗想,太子妃今日進府,還沒熟悉環境規矩,明日便將掌家權給她,這……會不會太欺負人了?
哪裡有人什麼還沒熟悉便能管得了家的?更何況還是這偌大的東宮太子府。
他看雲遲麵色平靜,不似說笑,張了張嘴,終究沒敢探究言聲,連忙垂頭應是,見他再沒有彆的吩咐,慢慢告退著出了書房,初夏的風一吹,他才察覺後背已然濕了一層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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