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的是,雖然武威侯繼夫人不招人喜歡,但花顏推人下水總是不對,但偏偏她又親自下水救了人。這武威侯府要問責花顏的話,趙府也要跟著被問責,招待客人都給招待到了湖裡,這若是鬨開,趙宰輔的壽宴也就砸了。
她自然是不敢做主安排,不知是否該去請皇上和太子來,還是如何?所以,暗暗慶幸蘇子斬在,他這位武威侯府的嫡出公子,當得了武威侯府的家做得了主。
蘇子斬麵色清寒,周身寒氣蔓延,讓人難以近身,待趙夫人說完了,他涼寒一笑,“太子妃方才與我說,繼母肝火旺盛,請她入水去去火氣,如今親自將她請上來,握手結個相識之情。既然如此,也是好事兒。還需要什麼處理?”
趙夫人一怔。
眾人也都睜大眼睛看著蘇子斬。
蘇子斬又道,“趙宰輔六十壽宴,一生也就一次,小小水花,無傷大雅,何必勞師動眾。依我看,繼母不能繼續在這裡做客了,著人送回去歇著就是了,畢竟洗淨了火氣,也費了力氣,總要歇著。至於太子妃……”他轉向花顏,見她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寒聲道,“可帶了方便換洗的衣物?換一身衣物,不勞累便繼續留在府裡做客,勞累得不能繼續做客,也回東宮歇著就是了。”
他這話一出,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趙宰輔夫人自然是滿意這個處理之法,她最不希望驚動皇上、太子和滿朝官員。她立即看向花顏,試探地問,“太……準太子妃,你看你還可否留下……”
她覺得,花顏實在是個不好惹的,不止言語不吃虧,行動也太手辣,最好是她快些回東宮。
花顏抬起頭,卻對趙宰輔夫人和悅地仰臉一笑,不如她所願地說,“自然能的,我剛剛來,還沒湊得熱鬨,自然不能走。”
趙宰輔夫人隻能露出笑意,“你可真真是把我嚇壞了,幸好沒出事兒。”話落,連忙說,“這湖水畢竟寒涼,濕透的衣服要趕緊換掉。”
花顏轉頭問秋月,“我隨身衣物,可多帶來一件?”
秋月立即說,“帶來了兩件呢,在馬車上。”
方嬤嬤這時也驚醒,快步來到近前,對花顏說,“太子妃,您快起來,地上涼。”說著,扶起她,又吩咐一名宮女,“快,去馬車上給太子妃拿衣物來。”
那名宮女應聲,快步跑著去了。
花顏恢複了些力氣,掃了一圈眾人,目光落在蘇子斬麵上,又移開看向陸之淩,對他一笑,柔和地說,“陸世子,今日可隨身帶著骨牌了?”
陸之淩見她對準他,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難道要對他出手?通體頓時一涼,驚嚇得後退了一步,就要跑。
蘇子斬隨手一把拉住他,死死地扣住了他手腕。
陸之淩被鉗製,瞬間覺得血液都僵了,他轉頭看向蘇子斬,隻見他麵色依舊除了涼寒沒甚表情,他心中叫苦,惱道,“你扣著我手我做什麼?”
蘇子斬冷笑,“太子妃問你可帶骨牌了?你跑什麼?”
陸之淩心下狠狠地一揪,頓時覺得無數目光落在他身上,頭頂上日光烤得他想死。他立即說,“沒帶。”
花顏一歎,“真是可惜了,本想著借今日的熱鬨,在宴席後尋個地方與世子好好切磋一番。看來今日是不成了。”
陸之淩心疼肝疼,沒了話。
花顏又對她一笑,“改日,世子一定要記得帶著。”
陸之淩覺得渾身都疼了,在眾人的目光中,他不知該點頭,還是該搖頭。真真是覺得今日自己不該來,更不該扯著蘇子斬這混蛋一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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