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顏深吸了一口氣,又深吸了一口氣,挫敗得次數多了,反而越戰越勇,她被氣笑了,轉回身,對他仰著臉笑道,“好啊,那我們就繼續。今日宴席前,在這趙府,無論是當麵說出我喜歡陸之淩,還是推武威侯繼夫人下水,不過都是小打小鬨,算不得什麼,這天色還早,日頭還高,聽聞趙府今日誠意滿滿,讓所有人吃了晚宴玩樂夠了才儘興而歸,那麼,殿下就等著瞧。”
雲遲盯著她,看了又看,忽然轉過身,對方嬤嬤問,“蘇子斬的那件披風呢?在哪裡?”
方嬤嬤一怔,立即看向花顏。
花顏想著他可真是在意,對他笑問,“殿下要那披風做什麼?”
雲遲不理她,隻看著方嬤嬤,等她回話。
方嬤嬤連忙恭敬地回道,“回殿下,與太子妃的濕衣物在一起,換下來後,放去了車裡。”
雲遲立即吩咐,“你親自去,將那件披風拿來。”
“是。”方嬤嬤應聲,不敢耽擱,立即去了。
花顏想著秋月雖然大多數時候是個笨蛋,但少數時候還是很聰明的,辦事的效率還是很讓人放心的,她便也不阻止,任由了。
雲遲見她似不甚關心他要做什麼,眯了眯眼睛,剛要說什麼,遠處有一連串的腳步聲傳來,十分的細碎,似是女子的,他住了口,一把攥住花顏的手,將她拽進了懷裡。
花顏惱怒,掙了掙,掙不脫,罵道,“你不是說不非禮我了嗎?言而無信。”
雲遲埋手在她肩頭,吹氣在她耳畔,聲音溫涼,“我說的是親吻,那才叫真正的非禮,這不算。”
花顏臉一下子如火燒,氣恨,“你放開我,來人了。”
雲遲不放,輕巧地鉗製住她,擁在懷裡,她的身子嬌而軟,縷縷幽香,他一腔悶氣霎時散了大半,“就是因為來人了,我才更不會放開你。早先剛說心儀陸之淩,轉眼便對我投懷送抱,你說,彆人若是見了,作何感想?”
花顏氣急,憤怒地說,“還能作何感想,誠如柳芙香所言,你選的太子妃朝秦暮楚朝三暮四水性楊花。這樣一來,你的臉上便有光了嗎?”
雲遲低笑,低沉悅耳,“我今日早已經丟了麵子,再丟也是不怕了的。你無論如何,是好是壞,我都不放手,也讓全天下都看看我的執著。”
花顏心底湧上涼氣,抬腳就狠狠地去踩他。
雲遲的腳躲得快,沒讓她踩到,反而笑著說,“我從出生,便被喂疏鬆筋骨的藥,從會走,便被抓了練武,二十年來,這武功總算在對付你時,方才覺得沒白學。”
花顏氣得幾乎吐血,剛想破口大罵,門口傳來數聲驚呼,她頓時將話憋了回去。
雲遲聽見驚呼聲,擁著花顏轉身,當看到門口的一眾女子,他清清淡淡的眼神瞟了一眼,容色溫涼一如既往,沒說話。
花顏看到以趙清溪為首,一群小姐們,似是逛園子逛到了這裡,大約有十幾人。自然都是極其有身份的。
那些人看到擁在一起的雲遲和花顏,麵上都十分驚異。
趙清溪最先回過神,連忙見禮,“太子殿下。”
其餘一眾小姐們也驚醒,慌忙地垂下頭,齊齊見禮,“太子殿下。”
雲遲淡淡地“嗯”了一聲,“免禮!”
眾人齊齊直起身,一時間,不知是該進來,還是識趣地出去。
花顏看著趙青溪,她低垂著頭,除了剛剛的驚色,再看不清神色,似是在無聲請罪。她琢磨著,既然雲遲早就打定主意絕對不會娶她,那麼,無論她對她做什麼算計,他也是不會娶的,這位趙小姐,她是利用不得了。
她又看向彆人,有人緊張得手足無措,有人臉紅地偷偷瞄雲遲,還有人如趙青溪一般,垂著頭,似撞破了不該撞破的,無聲請罪。
她心中打著思量,倒沒再從雲遲懷裡拚命掙脫。
雲遲卻對花顏說,“時辰不早了,我還有事兒,將你放在趙府,你實在是讓人不放心,與我回去。”
回去?花顏頓時不乾了,“我還沒玩夠呢?”
雲遲寵溺地對她輕笑,“不就是雜耍班子嗎?待趙宰輔壽宴過了,我叫人將其請入東宮,任你觀看上一日。”
花顏皺眉,“不止雜耍班子。”
雲遲道,“賞詩、賞花、品茶這等高雅的玩樂,你這種俗人也不喜歡,除了雜耍班子,便沒有彆的對你口味的了。”說完,她扣著花顏手腕,不容置疑地抬腳就走,“來人,吩咐下去,備車,回宮。”
小忠子應是,連忙吩咐了下去。
花顏惱怒,知道雲遲是說什麼都不會讓她留在這裡破壞趙宰輔生辰了,若不想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與他鬨得太難看,不止他沒臉,她也丟人,隻能作罷依了他。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