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話,這樣的人哪裡還能再喜歡下去?
她暗暗想著,一定要勸說小姐,可彆再犯起倔來毀了自個兒。
不多時,方嬤嬤端來飯菜,七公主顯然餓急了,一陣猛吃。
秋月在一旁看著,想著原來公主餓急了,這粗魯的吃法與她家小姐也沒什麼二樣的。
吃飽喝足,七公主放下筷子,用茶漱了口,也犯起了困,這幾日,因為花顏的話,她每日吃不好睡不好,如今心結解了一半,覺得又困又累。於是,她站起身,又進了裡屋。
秋月一怔,不明白七公主還要做什麼,立即追問,“公主,我家小姐睡了,您若是再有什麼話,等她睡醒了再與她說,今日小姐落了一回水,實在是累了。”
七公主來到床前,脫了自己的鞋子,便爬上了床,躺在了花顏一側,打著哈欠說,“我也好困啊,不想動了,你放心,我不打擾四嫂,就占她的床睡一覺,不會吵醒她的。”
秋月一呆,沒料到七公主這般不客氣,竟這樣爬上了小姐的床。
七公主舒服地閉上了眼睛,困濃濃地呢喃,“唔,這床好香……”說完,便不見外地睡了過去。
秋月無語地看著七公主,床夠大,足夠容納兩三個人,小姐卷著被子睡在裡側,外側還空出好大一塊,七公主沒有被子,也沒奪花顏的,便就那樣睡著了。
她無言地看了半響,從櫃子裡又拿出一床薄被,輕輕地給七公主蓋在了身上。
方嬤嬤帶著人收拾走了剩菜殘羹,秋月也困乏了,既然主子都睡了,看這模樣,不到天黑估計醒不來,她便也去睡了。
雲遲處理完堆積的奏折,見天色已經不早了,他想起七公主自從去了西苑便沒動靜了,便喊來小忠子詢問。
小忠子連忙回話,“回殿下,七公主去找太子妃後,便沒走,在西苑吃了午膳,又在太子妃房裡睡下了,如今還在睡著,沒醒呢。”
雲遲一怔,失笑,“這樣?”
小忠子頷首,“正是,公主的性情本就任性不拘禮,遇到太子妃,做出此舉,也不奇怪。”
雲遲點點頭,站起身,緩步出了書房。
小忠子立即跟在身後,關好書房的門,見雲遲向西苑走去,便也連忙跟上。
西苑靜悄悄的,沒有一絲動靜,見雲遲來,當差侍候的仆從們連忙見禮。
雲遲擺手,進了畫堂。
秋月睡了一覺,剛醒來不久,神清氣爽,見到雲遲,一驚,連忙規矩地小聲見禮,“太子殿下。”
雲遲“嗯”了一聲,瞅著她,嗓音慣有的溫潤清涼,“蘇子斬的披風,是你為她藏起來的?”
秋月心下一緊,想著太子殿下看來是盯準這事兒不放了,不過想想也是,小姐畢竟是準太子妃,懿旨賜婚,小姐雖然不願,但這冠上的頭銜總歸是所有人都認可的。太子殿下不可能不在意小姐私留男子的披風。
可是她要承認嗎?
前幾日因為小姐行蹤之事,已然在太子殿下龍頭上拔須了,如今若是再承認,她估計以後彆想有好日子過。
可是不承認?小姐都已經已然對他挑明了,那披風之事,自然也就沒什麼秘密了。
她覺得,承認不承認,她都沒好果子吃,索性閉緊嘴巴,垂著頭,不吭聲。
雲遲看著秋月,忽然笑了,“你看來不止忠心,還極其聰明。難怪她來京城隻帶了你一人。看來有你一人就夠了。”
秋月琢磨著這話的弦外之音,小聲說,“小姐從小就不喜歡身邊圍著太多人,在臨安,她住的院子,也是隻奴婢一個的。長久以來,習慣了奴婢一人,所以,進京也不例外,並不是因為奴婢有什麼本事。”
雲遲笑意不達眼底,“我看不見得,你是極有本事的,小小年紀,醫術比太醫院的禦醫還要厲害幾分,且還會心算,同時,做事手腳利落,連我的人今日都沒察覺在趙府你是如何行事的。”
秋月將頭垂低,一低再低,這話她又沒辦法回答了。
這時,花顏從裡屋挑開珠簾,走了出來,看著雲遲,臉色不好看地說,“堂堂太子,欺負我的婢女,殿下覺得很有麵子嗎?”
秋月頭頂上的壓力頓時一鬆,幾乎沒跑過去抱花顏大腿聲淚俱下地控訴,想著小姐醒來得真及時,再晚,她今兒又要被扒一層皮了。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