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老夫人駭然地沒了話。
梅舒毓的眼神又亮了亮,璀璨得如開放了整個星河,“如此可真是太好了!”
屋中所有人都驚得不知如何是好,誰也沒想到,梅舒毓與花顏就在他們的眼前,短短時間,就這樣說了這一樁事兒。一個是混賬得被他們舉家司空見慣了的,一個是不像話得名揚天下的。
都不是個怕事兒的茬,也都不是個害臊的主,更都不是個繞彎子的人。
誰都沒料到,今日會出這麼一樁事兒。
梅大少奶奶早先前往東宮接花顏,從見到她伊始到如今,覺得她不像傳言那般不像樣啊,言談舉止雖然隨意,但也不是沒有禮數膽大枉為的人,她隻當是傳言失真,如今這可真真正正地見識了。和著這位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屋中氣氛空前的爆裂和凝定。
花顏看著梅老爺子,笑著說,“為了太子殿下,為了南楚江山,為了千秋社稷,老爺子您可是忠君愛國的。這事兒,不能不管吧?我想老爺子若是請醫者,以您梅府的地位和一品大員的身份,定能請來最好的大夫為我看診的。我就在這裡等著了。”
梅老爺子死死地盯著花顏,似要看破她這張笑顏如花的臉,半晌,開口,“你說的當真?沒有哄騙我?”
花顏搖頭,誠然地說,“我與老爺子是打過交道,有過交情的人,怎麼會哄騙您呢!我如今可是在您的家裡,您的地盤。借我一百個膽子,我也是惜命的,這事兒誠然不會拿來開玩笑。”
梅老夫人想起雲遲昨日來時說與她的話與囑托,她顫著身子問,“這事兒太子殿下可知曉?”
花顏搖頭,“若不是毓二公子提及,我都忘到天邊去了。我與毓二公子可真是一見如故,誌同道合,我也是個不喜歡小孩子的人,得這絕育之症,是最好不過的事兒,所以,幾年來,沒當回事兒,便給忘了。”
梅老夫人頓時臉色是真真正正地不好看了。
屋中一眾人等都齊齊地想著今兒這事兒荒唐,可卻真真實實地發生了。他們這些人,也是有生以來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兒,都不敢開口。
梅舒毓卻是這屋中最高興的那個人,他見梅老爺子遲遲不動,他大手一揮,“來人,拿祖父的名帖,將太醫院的所有太醫都請來為太子妃看診。”
他一聲話落,如“啪”地剪掉了燭火輝映的燈花,那忽明忽滅的火苗一下子就燃得再無阻擋,燒在了所有人的耳膜上。
外麵也如屋子中一樣靜,梅府的管家試探問,“老爺子?”
梅舒毓哼道,“自然是祖父的意思,還不快去!”
梅府的管家又仔細地豎起耳朵聽了聽,沒聽到梅老爺子的聲音,探頭往裡看了看,見梅老爺子臉色十分的黑,但是沒反對梅舒毓的話,便知道是他默許了,立即應是,連忙去了。
將太醫院的所有太醫都請來看診,可是皇上、太後、太子殿下才有的待遇。如今給太子妃看診,這也說得過去。
屋中又靜了下來,梅舒毓對花顏笑得歡快,“咱們兩個說定了,若是你毀了婚,就將陸之淩從你心裡剔除,嫁給我。你可能言而有信?”
花顏淺笑嫣然,看著他說,“我臨安花家,累世數代,男子不娶高門世家女,女子不嫁高門世家子。你是梅府的二公子,若是我毀了婚,你真想娶我,有兩個選擇,一個是被逐出家門,一個是自立門戶,你選一個,我都能應你。”
梅舒毓大樂,“這兩個都行,我都求之不得。”
他話音剛落,梅老爺子拿起茶盞,對著他迎頭就砸了過去。
梅舒毓靈巧地躲開,一躲就是數步,笑嘻嘻地對梅老爺子說,“祖父,您氣什麼?您兒孫滿堂,不差我這麼一個。”
梅老爺子怒目而視,“混賬東西,方才是誰在書房跟我爭的臉紅脖子粗,說什麼也要娶趙清溪,還說我若是不答應,你就去趙府搶了人,如今這轉眼間就變卦了,是怎麼回事兒?”
梅舒毓收了嬉笑,“我已經說了,那是我還沒見到臨安花顏。有她在眼前,誰還娶趙清溪?她雖然有才有貌,但不過是個處處被規矩的木偶人,可眼前這位,才是真真實實水做的糖裹的有七竅玲瓏心的人兒。我眼睛沒瞎,自然要選這個。”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