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入城後,途經榮華街,一行人頗有些浩浩湯湯。
很快便過了榮華街,來到了武威侯府。
柳芙香早已經在馬車內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隻是頭發還濕著,披散著,她由婢女攙扶下車後,對守門人吩咐,“去將孫大夫請來。”
守門人愣了一下,連忙應是,立即去了。
孫大夫是武威侯花重金請來為蘇子斬調理診治身體的名醫,已經在侯府十幾年了,隻不過這五年來,蘇子斬性情大變,尋常時候,不想跟武威侯來往,也不再用孫大夫,所以,他漸漸地成了侯府的家裡大夫。
花顏下了馬車後,柳芙香冷著臉看著她,“臨安花顏,請吧!”
花顏笑了笑,看了一眼武威侯府的燙金牌匾,門庭十分氣派,她想著這便是蘇子斬從小長大的府邸了,跟著柳芙香身後進了侯府。
五皇子、十一皇子、蘇玉竹、安子言、柳大、柳三一起進了武威侯府。
武威侯府宅十分的規整奢華,線條冷硬,處處透著這侯府門庭的顯貴。一花一草,一樹一木,比東宮分毫不差。
來到正廳,侯府的婢女們端了瓜果茶點上來,逐一地擺在各人麵前。
花顏不客氣,端起茶盞,慢慢地喝著。
柳芙香看了花顏一眼,沉著臉問婢女,“侯爺呢?”
那名婢女立即回話,“回夫人,侯爺還未回府。”
柳芙香點頭,對外麵吩咐道,“來人,出府找找侯爺,請他立即回府。”
有人應是,立即去了。
十一皇子似乎有些怕武威侯,湊近花顏身邊,小聲說,“四嫂,武威侯若是回來,即便大夫能證明今日之事與你無關,但那日趙府之事,怕是他也要責問,不能善了。”
花顏正想見見這位武威侯呢,不以為意地笑著說,“沒事兒,我頭頂上還頂著這準太子妃的頭銜的,一日不被扒拉下去,你四哥一日便要管我的。侯爺回來,若是拿我問責,你的好四哥也會得信趕來的。”
十一皇子聽著這話總覺得不太對味,但又說不上哪裡不對味,隻能點了點頭。
五皇子到底年長些,深深地看了花顏一眼,壓低聲音說,“四嫂,兄弟們以後可不敢再喊你一起出遊了。”
花顏聽出了他話裡的意思,對他一笑,“待你不用喊我嫂子的時候,便不需有這個擔心了。”
五皇子默了默,沒了話。
孫大夫提著藥箱匆匆來到,先對柳芙香見禮,然後又對五皇子、十一皇子、花顏等人見禮。
柳芙香陰沉著臉說,“勞煩孫大夫仔細地給太子妃把把脈,她有沒有武功,身體是何狀況,一定要把得清清楚楚,不可疏忽。”
十一皇子聞言頓時不乾了,“隻把有沒有武功就可,繼夫人卻要將一乾底細都探查清楚,是何寓意?是想知道我四嫂的身體狀況後,看看有沒有機會害她嗎?”
柳芙香惱怒,“十一皇子,孫大夫是名醫,本夫人也是好心,誰知道臨安花顏除了武功外,有沒有彆的什麼病?她畢竟是太子妃,身係殿下將來和美,事無不可對人言吧?你這般護著,是為哪般?難道真有不可告人之事?”
“你……”十一皇子頓時氣得腮幫子鼓了起來。
花顏這時笑著說,“我的身體沒有不可對人言之事,自三年前,我就被神醫穀的人診治出不育之症,這事兒太子殿下知道。”
她此言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驚異不已,連柳芙香都驚了,她不過是隨口一說,誠如十一皇子猜測一般,就是想看看能否找出害她的地方,沒想到卻聽她親口說了這麼一件大事兒。
她驚異之後,隨即心頭湧上狂喜,尖聲道,“臨安花顏,你竟然有不育之症?既然如此,你怎麼還能做太子妃?”
花顏聳聳肩,“太子殿下非要我做這個太子妃,我也沒辦法,繼夫人若是有辦法讓太子殿下棄了我悔婚,我也是十分樂意配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