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遲眉目溫涼地說,“侯爺當年前往西南番邦為姨母尋找寒症的救治之法,將西南番邦翻了個底朝天,西南番邦各小國的頭領們多年來依舊對你當年之行頗有微詞,這時前去,他們見了你,怕更是不喜,所以,侯爺不是合適人選。而王爺關心書離生死,所謂關心則亂,怕是心神但分受些困擾,便會出差錯。”
敬國公這時聞言出列,“臣前去。”
雲遲看著敬國公,道,“國公素來兵謀出眾,治軍嚴謹,勇猛非常,奈何對於謀劃之事,不算精通。對比你來說,陸世子倒是個可以用的人選,但是陸世子恐怕對西南番邦不甚了解,雖有其能,但若是前去,也難以掌控如今西南亂象。”
敬國公聽雲遲誇陸之淩,似是十分公允的評價,不摻假個人喜怒,揣測著看來太子殿下對於太子妃喜歡陸之淩之事不甚在意,一直提著的心放寬了些,連忙道,“即便如此,多派幾個人隨著我那逆子去就是了,也不是非要殿下親自出馬。”
雲遲道,“這些年,我一直關注西南番邦諸事,對西南番邦內部境況甚是了解。如今西南番邦出此大亂,除了我前去,怕是誰也解決不了。”話落,他站起身,理了理衣袍,“本宮稍後進宮,與父皇稟明,今夜便啟程。”
眾人大駭,還要勸說,“太子殿下……”
雲遲擺手,“都不必說了,我意已決。父皇近來身體已經好了,可以上朝了,我離京後,萬望諸位安守京城,輔佐父皇,萬莫讓京城和南楚內地出動蕩。”
眾人見雲遲下定決心,隻能都閉了嘴。
太子殿下親自前去,的確是最好的人選,但他畢竟是一國儲君,身係江山。若是出了什麼事兒,可如何是好?一時間,眾人心頭又多了幾分憂心。
雲遲出了議事殿,見天色已經黑透了,他問小忠子,“可派人傳話回宮了?”
小忠子裡麵答話,“回殿下,一個時辰前已經派人傳話回去了,太子妃自己用了晚膳,想必是累了,很快就睡下了。”
雲遲聞言揉揉眉心,氣笑,“她給我挖坑,今日挖到了武威侯的頭上,如今想必也聽說了西南番邦之事,估計早已經想好趁此機會將我如何拉下馬取消婚約,自然是好吃好睡好有精神了,畢竟,對她來說,我的江山,關她何事?”
小忠子麵皮動了動,垂下頭,沒了聲。
雲遲對他吩咐,“你派人回東宮給福管家傳話,讓他立即準備,就說我從皇宮出來後,便立即與太子妃一起離京。”
小忠子猛地睜大眼睛,“殿下,您前往西南要帶上……太子妃一起?”
雲遲點頭,放下揉眉心的手,道,“我倒是不想帶她,但怕她在我離京的這段時間,定然會說動父皇和皇祖母給她一道悔婚的聖旨或者懿旨,她的能耐我可不敢小看。指不定我前腳走,後腳她就得手了,自然還是帶在身邊放心。”
小忠子無言了片刻,連忙應是,“奴才這就立即派人回去傳話。”
雲遲上了馬車,東宮的儀仗隊前往帝正殿。
皇帝自然也早已經得到了西南番邦動亂和安書離生死未明的消息,正在帝正殿等著雲遲。
雲遲來到後,將八百裡加急南疆王的親筆手書遞給了皇帝,然後又將自己得到的關於西南番邦目前詳細消息的卷宗呈遞給了皇帝。
皇帝看罷,麵色沉沉,見雲遲麵容如常,淡淡平靜,對他問,“你這副神情,想必已經有對策了?”
雲遲頷首,“兒臣今夜便啟程離京,親自前往西南番邦一趟,父皇今年已經養病夠久了,明日起來上朝吧。”
皇帝聞言倒也不顯驚異,頷首,“你去西南番邦,的確是最合適不過。但是你有把握嗎?西南番邦怕是比這傳回來的卷宗還要嚴峻幾分,否則以安書離的本事,不會人還沒到,便被害得如此地步。既然那一萬兵馬是南疆王的隸屬直編營,也就是說,南疆王連軍隊自己都控轄不了了。也許待你到達後,怕是不止這兩國動兵,也許已經血染的一片混亂了。”
雲遲淡笑,“父皇自小培養兒臣,天下名師囊儘所學,兒臣自詡術業有成,走這一趟,應該不會有性命之憂。父皇放心,這南楚的江山,兒臣就算不為自己,不為父皇,不為黎民百姓,為了故去的人,也不能丟下,且更要坐得穩才行。”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