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遲也不隱瞞,嗓音淡淡地聽不出情緒,“臨安花顏。”
葉香茗頓時周身僵硬,不敢置信地看著雲遲,好一會兒,她才找回自己的神智,問,“太子殿下何出此言?臨安花顏她不是已經與太子殿下沒有婚約了嗎?據聞南楚太後下了悔婚懿旨,難道是假的不成?”
雲遲搖頭,神色淡漠,“太後懿旨不是作假,隻是本宮說出的話也不會收回。”
“那……”葉香茗不解了。
雲遲緩緩起身,如玉的手輕輕地拂了一下雲紋水袖,嗓音平靜得如在湖水中扔一塊千斤重的大石也不會激起波瀾,“此生若不能娶臨安花顏,本宮願終身不娶。”
葉香茗霎時驚得睜大了眼睛,駭然地看著雲遲,一時間看著她說不出話來。
南疆王也坐不住了,騰地站起身,看著雲遲,“太子殿下,萬萬不可說如此戲言。”
雲遲淺淡一笑,麵上半分戲言的意思沒有,“王上難道覺得本宮說出口的話是戲言?”話來,他嗓音沉了些,“本宮從不說戲言。”
南疆王一時呆立,看著雲遲,也說不出話來。
葉香茗驚駭半晌,才找回自己的魂,直直地看著雲遲,這位太子殿下,是她生來至今,見過的最出色的男子,無論是傾世的容貌和風采,還是卓絕的能力與本事,普天之下,她覺得,恐怕無人能出其右。
可是這樣的一個人,從他的口中說出唯一來,實在讓她難以接受。
古往今來,不論是身為儲君,還是身為帝王,也不乏有專情者,但也不會有誰為了哪個女子空置後宮,更不會若是得不到便終身不娶。
沒有,從來沒有。
她從驚駭中找回自己的聲音,“太子殿下,那臨安花顏,我聽人說,她唯容貌拿得出手而已,你為何……偏偏非她不娶?”
雲遲負手而立,任溫涼儘數地吞噬他清泉般的眼眸,霎時,古井深深,望不到底,他平靜地說,“在世人眼裡,她的確唯容貌拿得出手,但在本宮心裡,世間千千萬萬的女子,唯她能入本宮的心。這一生,她便是本宮的劫數了。”
葉香茗更驚駭,盯著他說,“太子殿下,聽聞她有不育之症,你也不在乎?”
雲遲扯了扯嘴角,不見笑容,“不在乎。”
葉香茗又追問,“太子殿下尊貴無比,可以說是這普天之下最尊貴的人了。心裡怎麼會隻放一個女子?竟然還讓她成了你的劫數呢?據我所知,太子殿下昔日曾喜歡趙宰輔府的小姐,為她做一幅美人圖,有人傳言殿下後來毀圖斷情。既然情能斷,可見對太子殿下來說,情之一事,不必如此執著的,殿下心裡最當有的是千秋功業,今日又為何要說出這般話來?”
雲遲目光深黑,“彼情非此情,本宮不想斷,也斷不了。”
葉香茗聞言,徹底沒了話。
雲遲轉身,對南疆王說,“本宮這便出宮了,王上和公主不必再想本宮與公主聯姻之事,此事自今日始,便今日止。本宮以後也不想再與王上和公主再言論此事。”話落,又補充,“至於南疆和西南境地,本宮目前還不想徹底餐食,所以,王上和公主放心。”
說完,他轉身出了正殿。
南疆王和公主站在原地,目送著他離開,那輕袍緩帶的身影,俊秀挺拔,清雅非凡。不見了蹤影後,葉香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喃喃地說,“這天下真有這般人,且還是太子之尊,未來的天下之主,竟如此專情一人?”
南疆王也緩緩地坐回椅子上,耳鳴聲聲,半晌也喃喃說,“不該啊。”
葉香茗點頭,“是啊,不該啊。”
太子雲遲不該是這樣的人,他生來便是太子,少年時驚才豔豔,震懾四海宇內,如今年僅弱冠,卻已隱約見天下之主的風采,他早晚有一日會將這天下真真正正攥入手中,在他的治理下,她絲毫不懷疑,可以窺見未來南楚的版圖。
那版圖再無附屬小國,而是南楚瞎管的各州郡縣,遍布在這西南境地每一寸土地上。
哪怕,南疆王和公主葉香茗千萬個不想將南疆弄沒了國號,設想過也許有朝一日國不會存,但也不如今日聽雲遲一席話來得驚悚膽顫。
任何一人可以是這樣的人,專情到非一人不娶,但那個人也不該是太子雲遲。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