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舒毓不敢耽擱,見南疆王晃神,快速地拿出空玉瓶,對著他流出的血接住。
南疆王似乎急迫地想要采蟲從梅舒毓體內引出來,所以,對自己下手不輕,血流得很快。
梅舒毓得手後,擰緊瓶塞,提著心要收起來。
這時,花顏聽到遠處的動靜,當機立斷地又傳音入密說,“雲遲來了,你立馬將玉瓶拋上你頭頂,我得趕緊帶著它離開,否則他會發現你我做的事兒。”
梅舒毓當即將玉瓶拋上了自己的頭頂。
花顏快速地用手腕挽著的絲絛將玉瓶卷住,得手後,蓋上瓦片,片刻也不耽擱,悄無聲息地從後院翻牆離開了劾王府。
梅舒毓大鬆了一口氣,生怕南疆王察覺,死死地閉上了眼睛,裝作很怕見到體內蟲子出來的樣子,渾身都繃得緊緊的。
南疆王怔了一會兒,眨了眨眼睛,晃了晃頭,想著自己果然不再年輕了,放這麼點兒血,就有些頭暈承受不住,他見梅舒毓死死地閉著眼睛,渾身都透出很怕的樣子,又不由好笑,開口說,“梅公子彆怕,一隻小蟲子而已,很快就好了。”
梅舒毓閉著眼睛結巴地說,“王上,你快點兒,我要……暈過去了。”
南疆王暗想太子殿下何等的本事,沒想到他的表弟卻是個窩囊的,想必這采蟲真不是他動的手腳,大約是他的體質和葉蘭琦的體質相似,吸引采蟲罷了。
但是這采蟲他決計是不能任由待在他體內的,將來有朝一日,葉蘭琦養成,他可是大有用處的。
聞到南疆王的血,梅舒毓體內的采蟲再待不住,很快就又破體而出了。
南疆王大喜,拿過金缽,將他裝入了金缽內,又對外麵喊,“琦兒,快進來!”
葉蘭琦就等著南疆王喊她,聞言立即衝了進來。
梅舒毓快速地穿好外衣,臉色難看地瞅了葉蘭琦一眼,似乎一刻也不想待,在她進來後,他立即走了出去。
南疆王將采蟲如法炮製地放入了葉蘭琦的體內,對她鄭重地叮囑,“以後小心些,再不得有失了。”
葉蘭琦歡喜地點點頭,有了采蟲,她的武功也就回來了,定然要讓梅舒毓這個混賬好看,已報被他打了兩巴掌踢了一腳的仇。
梅舒毓衝出房間後,便看到了正被劾王引進院落的雲遲,他知道雲遲難對付,若是用對付劾王、葉蘭琦、南疆王這一套對付雲遲的話,一準行不通被他看出破綻。
他唯一的辦法,是將腦子裡心裡和花顏說的話做的事兒通通地摒棄掉,就當全部都忘了一般,如白紙一樣地什麼也不懂什麼都不知道地麵對他,才能過了他這一關。
所以,他見到雲遲緩步走進院落後,對雲遲衝了過去,麵上儘是委屈和憤懣,“太子表兄,我不要住在劾王府了,幸好你來了,我要跟你回去,以後再也不來了。”
雲遲看著他,目光沉靜,將他臉上的表情一覽無餘,半響,淡淡地問,“怎麼了?”
梅舒毓忿忿地說,“不知怎麼回事兒,那個死女人體內的破蟲子跑進了我體內。”他說著,腳步有些踉蹌,也感覺出了自己體虛力乏,渾身沒力氣,不用裝,自身就帶了三分被欺負的樣子。
雲遲見他臉色蒼白,腳步踉蹌,很是虛力難耐,隨時就要摔倒,微擰了眉目,對身後沉聲吩咐,“小忠子,扶住二公子。”
小忠子立即上前,扶住了梅舒毓,擔心地問,“二公子,您還好吧?”
梅舒毓沒好氣地說,“不好。”
小忠子看他一副被人糟蹋了的樣子,不由得想著好好地來赴宴,怎麼會弄成這樣?可見這南疆的蠱蟲果然是禍害,不是好東西。
雲遲對梅舒毓問,“你既然出來,也就是說體內的蠱蟲引出去了?”
梅舒毓點頭,似乎一刻也不想待,“表兄,我想立刻就回去。”
雲遲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吩咐小忠子,“送他回行宮。”
小忠子連忙應是,見雲遲沒有走的意思,試探地問,“那殿下您……”
雲遲沉聲道,“本宮既然來了,便見見王上。”
小忠子點頭,不再多言,扶著梅舒毓出了院子。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