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春堂的一眾人等自知幫不上什麼忙,都悉數退了出去。
小忠子也隨後走出,關上了內殿的門。
賀言與雲影立在床前,看著雲遲對花顏以內力封鎖心脈施救。
賀言的心緊張到了極致,心裡強烈地禱告祈盼這個方法有用,這是他僅能想到的法子,若是沒用,那麼,他就真不知道該怎麼救少主了。
若是少主在他的麵前不能得救,他對不起家裡當年的栽培,也跟著少主陪葬好了。
過了一刻鐘,雲影大喜,“殿下,有用,太子妃臉上的青紫之色有淡化。”
賀言睜大老眼,此時也看清了,點頭,同樣大喜,“是很管用,這就好,這就好。”
雲遲麵色稍霽,他也感覺出來了,南疆王的血引對暗人之王的蠱毒有融化作用,他輔助以內功,雖然十分困難緩慢,但還是包裹著她的心脈,一絲絲地向外排斥湧上心脈的劇毒,劇毒遇到血引和他強大的內功在漸漸褪去。
半個時辰後,雲遲額頭大顆的汗珠子滴落,花顏一口黑血噴了出來。
賀言激動得幾乎又落淚,“這是毒素,被逼出來了,好,好。”
雲影卻看出雲遲已經承受不住,虛耗太過,臉色已經蒼白如紙,他立即開口,“殿下,屬下與您自小修習的內功是一脈,再這樣下去,您會受不住,讓屬下來吧!”
雲遲的確是受不住了,暗人之王的毒太過霸道,開始時他還覺得容易,漸漸地覺得舉步維艱,困難至極,他的功力如今已經耗費了大半,堪堪隻能將毒逼退三分之一。
他緩緩地收功,撤回手,沒答雲影的話,而是對賀言問,“你此時來給她把脈,看看她體內如今是什麼情況?”
賀言連忙應是,上前給花顏把脈,片刻後,他歡喜地說,“殿下,我家少主的命保住了,已經沒有性命之憂了,南疆王的血引入藥加上您的內功真是有效的,您的內功不止成功地封住了少主心脈之地,還逼退了這毒,但這毒霸道得很,一時半刻怕是清除不儘,但若是每日運功,假以時日,一定可以清除乾淨。”
雲遲頷首,對雲影道,“既然沒有性命之憂,你就不必出手了!我功力折損太過,還是需要你保存武功的。”
雲影點頭。
雲遲又對賀言道,“你覺得,照如今情形,用多少時間方能徹底清除她體內的毒?”
賀言知道花顏沒有性命之憂後,心情大好下,也老而持重了些,捋著胡須琢磨道,“少則半個月,多則月餘,這要看殿下受不受得住,每日損耗功力,殿下即便武功再好,也是受不住的。”
雲遲不語。
賀言又道,“若是有好藥,輔助少主養身,應該會更快。”話落,他想起了什麼,說,“我聽說少主來南疆時,從天不絕的手裡帶了無數珍貴的好藥,解這般霸道陰狠的毒不行,但是用於殿下和少主養身,應該可以輔助事半功倍。”
雲遲聞言點頭,不客氣地伸手摸向花顏的懷裡,果然從她懷中摸出了許多瓶瓶罐罐,他一股腦地扔在床上,對賀言吩咐,“你過來辨認,這都是什麼?”
賀言看著雲遲的動作汗顏,連忙走上前,逐一辨認了一番,大喜道,“這都是好藥,尤其這三瓶,是九轉還陽丹,哪怕人死了,還能拉回來一刻,隻要人有一口氣,就能吊著命,是天不絕的獨門秘藥,萬金一丸,是大好的養身藥。”
雲遲聞言淡淡地看了一眼,說,“天不絕對她倒是大方,萬金難求一丸的好藥,她這裡有三瓶。”話落,挑眉,“天不絕是臨安花家的人?他如今在哪裡?”
賀言連忙搖頭,“天不絕不是花家的人,但是因多年前被少主拿住,他便為公子治病,算是半個花家人。”話落,又道,“老夫也不知天不絕在哪裡?他不喜人打擾,這普天之下,也隻有少主和公子知道天不絕在哪裡?”
雲遲看著他,“你口中的公子,指的是臨安花灼?”
“正是!”賀言點頭。
雲遲又問,“她來南疆奪蠱王,為了什麼?”
賀言連忙跪在地上,“太子殿下恕罪,此事您若是想知道,待我家少主醒來,您問他吧!就是打死老夫,老夫也是不能說的。此事,少主不準任何人透露,違者逐出花家。”
雲遲忽然輕笑,“她治下倒是嚴厲。”話落,對他擺手,“也罷!你將這些藥物,都逐一地標寫出用處給本宮,從今日起,回春堂的所有人,就待在這行宮吧!沒有本宮的吩咐,不準離開。”
賀言點頭,少主的命都是太子殿下救回的,這般時候容不得他們反抗不從命。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