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香茗臉色發白,也是驚怒不已,“父王一定是被逼的。”
勵王一拍桌案,“王兄實在是太過軟弱,怎麼能下這樣的詔書?明明就是太子雲遲不安好心,毀了蠱王宮,奪了蠱王,他欺負我們南疆至此,南疆王室列祖列宗的顏麵何存?王兄怎麼會這般怕死?”
葉香茗恨怒,“太子雲遲有的是招數和本事,定然是他威脅了父王。”
勵王怒道,“蠱王是我南疆的傳承根基,如今蠱王宮被毀,蠱王沒了,他還有什麼是必須要受雲遲威脅的?無非是一條命罷了。”
葉香茗想了想,立即說,“南疆皇室宗親所有人的性命,父王大概是覺得大勢已去,所以,無可奈何,為我們南疆皇室宗親保留血脈,才不得已而為之。”
勵王拔出長劍,砍在了桌案上,“即便南疆皇室宗親所有人死,也要與雲遲同歸於儘,不能苟活於世。否則有何顏麵去見列祖列宗?”
葉香茗沉默半晌,說,“王叔息怒,我們再想想辦法。”
勵王怒道,“還有什麼辦法可想?依我說,我們殺去南疆都城,與雲遲同歸於儘。”
葉香茗看著勵王,“王叔冷靜些。”
勵王恨鐵不成鋼地說,“你還要我如何冷靜?你好好看看你父王的這份罪己詔,著實令人氣恨。早知他這般無能,當初我就不該讓他坐王位。”話落,他盯著葉香茗,“你是不是喜歡上雲遲了?所以舍不得動手?我聽聞月前,你父王與你有意與雲遲聯姻?可有此事?”
葉香茗白著臉說,“是有此事,但是他拒絕了,他言此生隻娶臨安花顏,非她不娶。我又如何死皮賴臉非要嫁她?自然早就斷了心思,但是沒想到,短短時日,蠱王宮竟然被人毀了。”
勵王恨怒地說,“他是不會娶你,因為他要覆滅了西南境地,毀了蠱王宮,一直是他所謀,就是要讓我們南疆再不複存在。連國號也保不住,有這等大計,還豈能在意你一個小小公主?”
葉香茗咬死唇瓣,說,“王叔,那一日雲遲明明是帶著三萬兵馬出了都城,蠱王宮被毀之事,應該不是他所為,至於他為何攬下此事,想必是因為此事對他有利,才順勢而為。”
勵王一愣,“既然不是他毀了蠱王宮,那是何人?”
葉香茗道,“我醒來後,離京時,秘密打探過,聽聞在蠱王宮被毀當日,雲遲闖入蠱王宮,救了一個人,那個人是臨安花顏。”
勵王不信,“你是說臨安花顏,一個小小女子,毀了蠱王宮?笑話!無稽之談,一定是雲遲的陰謀。”
葉香茗道,“到底是誰所為,還有待查清,但如今我們麵臨的境況,實在不利。咱們隻有二十萬兵馬,又被雲遲派遣的三十萬兵馬攔住,就算我們拚死殺去都城,想與雲遲同歸於儘,也做不到。”
勵王聞言一拍桌案,“我們做不到,那麼就聯合西南境地所有小國舉兵攻之。”
葉香茗頷首,“既然如此,就請王叔立即派人聯絡吧!”
勵王當即書信數封發往各小國。
書信剛發走不久,米糧和鹽倉緊缺之事便在西南境地傳揚開來,不止軍中掀起恐慌,百姓們也紛紛陷入了無糧無鹽的恐慌中,關於蠱王神降罪這片土地的言論鋪天蓋地地如瘟疫一般地傳揚開來。
梅舒毓聞言大喜,他調來的三十萬兵馬糧草鹽倉充足,自然不懼怕。
勵王和葉香茗驚聞此事,又驚又駭,他們第一時間想到雲遲竟然掌控了西南境地的米糧和鹽倉,進而借由這兩樣控製了西南經脈,與罪己詔同時發作,這是雙管齊下。
這樣一來,即便西南境地各小國的當權者識破了雲遲的陰謀,知道蠱王宮被毀與他有關,有心發兵征討,但無糧無鹽以作軍用,也無能為力了。
這是何等的厲害!
葉香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對勵王慘白著臉慘淡地說,“王叔,我們完了,沒有機會了,奈何不了雲遲的。”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