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臉色發白,“公子的意思是,小姐與子斬公子……”
花灼拍落了自己肩頭的桃花瓣,可惜地說,“前世沒修夠緣分吧,到底及不上雲遲與她糾葛的深重。”
秋月白著臉說,“那子斬公子怎麼辦?公子,您有沒有可能算錯啊?”
花灼見秋月似乎快要哭了,他無奈地一歎,“怎麼會算錯?二十日前,子夜半,東方七宿變,風雲起煞,鳳主大劫。”頓了頓,又道,“今歲在她生辰之日,星象彈指一現,我未看清,如今劫數到,我卻是看清了。原來她是宿命定下的鳳主,也是沒法子了。”
秋月看著花灼,小心翼翼地問,“公子,不能更改嗎?您和小姐都有能耐……”
花灼輕嗤,“既是宿命天定,豈能胡亂更改?擾亂天道,是為大禍。我們豈能因為學些皮毛,就妄動歪念?禍及蒼生,可是遭天譴的大罪。”
秋月頓時打了個寒顫,驚懼地說,“是奴婢錯了!”
花灼見她嚇得小臉都沒血色了,又不由笑了,安撫地說,“太子雲遲便是妹妹的劫,是她生來就帶的,哪怕我有妄動星象乾擾天意的能耐,怕是也做不到為她改命避劫。你是知道的,她生來就帶有癔症,你隻聽她說是癔症,又怎知,那其實就是她的命。”
秋月不懂,看著花灼,“公子,小姐的癔症,與命有關?”
花灼點頭,“有關,關係大了,生而帶來,死而帶去。”
秋月提起心,眼睛發紅,“公子,怎麼辦?您想想辦法,小姐是那麼不想做太子妃,而且她對子斬公子極好,從小到大,奴婢跟著她,見過無數人,她未對哪一人如此上心過,而子斬公子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心裡想必也是極願意小姐的……”
花灼伸手扶額,“你彆哭,如今隻是我觀星象的卦象,等今日有人回來,我看看消息再議吧。”
秋月點頭,勉強地打起了精神。
安十六帶著人縱馬來到桃花穀,遠遠便看到了花灼與秋月,他揉揉眼睛,見果真是那二人,連忙奔到近前,猛地勒住馬韁繩,笑問,“公子,您和秋月姑娘這是……跑出穀外談情說愛來了?”
秋月顧不得臉紅,奔上前,“十六公子,小姐呢?”
安十六聞言收了笑,搖頭,“少主沒回來。”
秋月麵色一變,急聲問,“小姐怎麼了?”
花灼上前一把,拉住秋月,溫聲說,“彆急,讓十六慢慢說。”
安十六翻身下馬,從懷中拿出裝著蠱王的金缽和書信,一起遞給花灼,“屬下慚愧,沒護好少主,少主奪蠱王時陷入了險境,幸而得太子殿下相救,少主如今在南疆太子殿下居住的行宮養傷,這是蠱王和信函,少主讓屬下儘快回來交給公子,公子看過信函就明白了。”
花灼接過金缽,看了一眼,頷首,“是蠱王沒錯。”
安十六立即道,“當時少主打算與暗人之王同歸於儘,是太子殿下及時闖進蠱王宮,救了少主,蠱王與少主都是他一並帶出蠱王宮的。”
秋月急道,“怎麼還讓太子殿下相救?你們呢?咱們花家那麼多人跟了去……”
安十六歎了口氣,“我帶著人另有安排,十七跟著少主了,但是少主不想因此造成花家太多人等傷亡,所以,當時闖入蠱王宮隻帶了少數人。”
秋月跺腳,“怪不得會遇到危險。”
花灼收起了蠱王,打開了信函,羽毛筆所寫的信函柔軟無力,一看就是受了極重的傷,但難得她俏皮,用了多種字跡,是在告訴他,她並無大礙的意思。
他匆匆地讀了一遍信函,眉峰一寸寸擰起,待讀完,最終擰成了一個川字。
秋月在一旁乾著急,“公子,小姐到底寫了什麼?”
花灼將信函遞給秋月,“你自己看吧!”
秋月接過信函,不敢錯過一絲半點,一字一句地看罷之後,臉上說不出是驚異還是惶然,手細微地發抖,“這……這……怎麼會是這樣?”
花灼揉揉眉心,深深地歎了口氣,“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