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顏笑著又舉目下望了一會兒,雲遲輕袍緩帶,毓秀挺拔,如青竹一般,雖距離得遠,但得天獨厚的清貴豐儀卻讓人移不開眼睛,清貴尊華,豐儀無雙。
她看了片刻,收回視線,笑著搖頭,“既然能在這裡看到,就不去了,懶得走。”
采青立即說,“奴婢可以背著您,奴婢也是有力氣的。”
花顏輕笑,搖頭,“累你做什麼?咱們就在這裡看好了,離得近了,反而不能領略這種風景。”
小忠子撓撓頭,嘿嘿地笑,“也是。”
采青小聲說,“陸世子和書離公子已經收複了一大半西南境地,殿下去灰雁城相助的話,一定勢如破竹,平順西南進展更快些。”
花顏頷首,笑道,“有了這十萬兵馬,咱們離開南疆的日子不遠了。”
采青又小聲說,“奴婢覺得,在西南境地,比在京城好多了,在京城時,殿下總是被一幫大臣圍著盯著,來到西南後,因路途遙遠,殿下身邊清靜多了。”
花顏抿著嘴笑,“南楚京城地處皇權忠心,他是太子,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一舉一動自然都有人盯著。在西南境地,有許多人鞭長莫及,但也有少數人的眼睛追來,但總歸是比京城隨心所欲了些。不過他也不能離開京城太久,以免人心渙散,生出異心。”
采青點點頭,“殿下極不容易的。”
花顏不置可否,生來就是太子儲君,豈能容易?雲遲所承受的,她以前不願意去了解,每每都將之屏蔽在眼外耳外,但真正地入了心了解後,方才知道,他是真的不易。
皇權帝業,江山負重,都擔在他的肩膀上,他不能行差就錯一步半步。
為了娶她,他是極任性了些,一年裡為了壓下反對的人,承受了極多,太後悔婚懿旨下了之後,哥哥將悔婚旨意臨摹拓印萬張,天下人皆觀仰,待平順了西南,回去之後,他親自前往臨安花家求娶,是在打太後的臉,也是任天下人都看到他太子雲遲要做的事兒,太後也乾涉不得,做不得主。
她可以想象得到屆時一定會掀起轟然巨浪,包括皇上、太後、宗室皇親、文武百官一眾人等,必定嘩然天下。
想必屆時比懿旨賜婚時掀起的風浪還要大。
彼時,是他自己承受一切,還有她找的麻煩,屆時,有她一起與他承受。
她想著,輕輕淺淺地笑了,迎著東方照下的日色,淡淡光華。
采青看著花顏,一下子看癡了,喃喃地說,“太子妃,您真美!”
花顏低笑,“美不過你家殿下。”
采青一呆,沒忍住,笑出了聲。
小忠子在一旁聽了也偷笑不已。
花顏又站在山頂看了雲遲片刻,對二人說,“走,咱們去出口等著他。”
二人應是,采青看了一眼陡峭的山路,還是說,“太子妃,這山路太陡了,您身子不好,還是奴婢背您吧?”
花顏笑著搖頭,“咱們走慢些,不著急,他要收整兵馬總要些時候。”
采青伸手扶住她,“那奴婢扶著您。”
花顏點點頭。
三人慢慢地走下了山,在暗中護衛的雲衛抬起依舊昏睡不醒的梅舒毓悄無聲息地跟在了後麵。
走到半途中,遇到幾隻山雞,花顏立即對采青說,“抓了它們,一會兒我們烤了吃。”
采青出劍,三五下便將幾隻山雞斬斷了頭,斬斷了頭的山雞沒了腦袋沒有快速地死去,而是亂走了一陣,滴滴答答地將這一片山石上滴的都是血。
采青提著劍目瞪口呆。
花顏也愣了愣,看著采青大樂,“山雞不是你這樣抓啦,不過也挺有意思的,來吧,撿起來,咱們拎著它們下山褪毛。”
采青收了劍,點點頭,撿起了幾隻山雞,交給小忠子。
小忠子一臉嫌棄,但還是接過來拎著渾身是血的沒了腦袋的山雞下了山。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