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書離自然猜不到陸之淩是因為花顏要與他結拜之事兒高興得心甘情願為雲遲日夜攻城賣命趕時間都不覺得累,他隻知道讓陸之淩每日心情愉悅的事兒一定是與花顏有關。
從花顏來南疆奪蠱王到引亂了西南境地整體局勢再到臨安花家全麵相助雲遲收複西南再到萬毒無回穀她幫雲遲收拾了荊吉安和十萬兵馬,著實讓他這個沒親眼見但也將這些事實清楚了個七七八八的人佩服。
天下女子,沒有一人能如她一般,可以算得上是素手乾坤了。
雲遲非她不娶,也是無可厚非,畢竟,普天之下,能讓雲遲死活拉著與他比肩的女子,連他也不得不承認,趙宰輔府的清溪小姐,要差了她不止一籌,其餘芸芸女子,更是絕無再有。
更何況臨安花家的確讓人驚駭。
半個時辰後,南夷王遞了降表。
陸之淩接了降表後哈哈大笑,對安書離說,“這老東西果然能忍辱降順,讓我們省事兒不少。”
安書離點頭,笑著說,“是輕鬆不少,看來太子殿下在預期內能順利平順西南回南楚了。”
陸之淩想著雲遲的目的是為了儘快回去南楚大婚,他嘎嘎嘴,點頭,笑著說,“他已經急不可耐要去臨安花家求親了!”
安書離揚了揚眉,笑著說,“太子殿下娶妃,是亙古以來,儲君裡最難的一位了。”
陸之淩又大笑,頗有些與有榮焉地說,“誰讓他要娶的人是花顏呢,合該如此!能娶到人就不錯了,中間波折些,磋磨些,也能讓他以後更會愛重她些。沒什麼不好。”
安書離好笑地看著他,“你對花顏處處向著,這心如此偏頗,以後是要向著中宮站隊了?”
陸之淩翻了個白眼,“什麼中宮不中宮的?隻要是她今日為太子妃,明日為皇後,我就向著她,彆人都得靠邊站。”
安書離有些訝異,陸之淩不是個輕易會對誰好的人,可是他對花顏,聽這言語,著實算得上好了。但看這模樣,又不似男女之情,他有些費解。不過他也不是刨根問底的人,該知道的事兒,早晚會知道。
南夷王遞了降表後,陸之淩和安書離見了他一麵,便將他安置了起來,同時收編了二十萬南夷軍。
二人忙了三日,在第四日時,收編完了二十萬大軍後,將九十萬大軍交由安澈和幾名副將駐軍,二人輕裝簡行地進了灰雁城。
雲遲一早得到了二人要進城的消息,攜著花顏站在城牆上迎二人。
遠遠看到兩匹馬駛來,陸之淩一身藍袍華服,容貌清雋,灑意風流,安書離一身白衣,端雅秀華,姿態清貴,二人縱馬馳來,都未穿鎧甲,穿的是尋常錦衣,踏進城門那一刻,路旁的百姓們都看呆了眼。
花顏立在城牆上淺笑地說,“不愧是陸世子和書離公子,名不虛傳。”
雲遲微笑,溫聲道,“德才兼備,且難得品行優良。”
花顏抿著嘴笑,“應該說的是難得入世為你所用,有大才,且能曲能伸。收複西南境地,他們功不可沒,回南楚後,你可是要重重封賞的。”
雲遲含笑點頭。
二人下了城牆,陸之淩和安書離已經勒住了馬韁繩,駐足等待在城門口。
二人先下馬拜見了雲遲,然後齊齊轉向花顏,安書離微笑著稱呼,“太子妃!”
陸之淩上前一步,對花顏蹙眉,語氣比安書離保持距離來說親近極多,“養了這許多時日,為何你氣色還這般差?不止毫無恢複,反而似更差了。”話落,她不待花顏說話,看向雲遲。
雲遲淡笑,溫和地說,“此事怪我,她本養得差不多了,但為了給我拔除毒素,白養了傷勢,後來又養了些日子,因救梅舒毓從迷障林脫困,又加重了傷勢,白養了。”
陸之淩聞言瞪眼,對花顏說,“你這樣下去,什麼時候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