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遲看著花顏,覺得花灼開口說思過堂,花顏一下子變了臉,那裡定然不是個什麼好地方,他剛想開口說我陪你去,花灼的目光攸地對他看過來,淡淡地說,“太子殿下是來議親的吧?”
隻這輕飄飄的一句話,便是威脅了!意思是他在罰妹妹,他無論是護著,還是陪著,那麼,從他這裡,議親就沒戲了。成了的事兒,他也會讓他不成。
他是花灼,臨安花家的嫡子嫡孫,花顏的嫡親哥哥,最有資格管她的人。
雲遲無言地吞下了要說出口的話,也默默地看著花顏。
花顏忽然覺得好笑,堂堂太子,何時受過誰的氣?如今哥哥當麵收拾她,讓他想護沒權利,想陪著又被拿議親之事威脅,普天之下,怕也就此時此刻,哥哥能拿她作伐,讓他無可奈何了吧?
她低咳了一聲,對花灼軟軟地說,“哥哥,我身上的傷還沒好利索呢?”
花灼冷聲說,“死不了!”
花顏無語,看向坐在首座的太祖母。
太祖母笑嗬嗬的,似乎早就忘了先前說護著她的事兒了,見她看來,對她擺手,“顏丫頭,你哥哥讓你去做什麼?你趕緊去。”話落,又對雲遲招手,“小遲,你過來,坐在太祖母身邊,正巧今日灼兒回來了,咱們一起說說婚事兒的安排。”說完,她拍拍右手邊空著的椅子。
花顏歎氣,太祖母在哥哥麵前,從來就這麼不頂用,她也不是一次兩次領教了,彆人更是不敢去捋順哥哥炸起的毛。於是,她任命地轉身,對雲遲笑著說,“思過堂呢,也沒那麼可怕,就是黑漆漆的,蟑螂多些,你不必管我了,好好議親。”
雲遲明白了,原來她怕蟑螂,隻能無奈地點了點頭。
花顏揉著頭疼的腦袋,出了鬆鶴堂。
她一走,花灼恢複了常色,對雲遲淡聲說,“三日的時間長得很,太子殿下誠心求娶妹妹,我們有的是時間坐下來慢慢談。”
雲遲點頭,微笑地坐下身,笑著說,“三日的時間的確是不短,大舅兄不心疼妹妹,我卻心疼我的太子妃,她的命是被我從鬼門關口生生拽回來的,身子骨一直虛弱,嬌氣得很,多少好東西才補回了幾分氣色,萬不能出什麼差錯,咱們還是長話短說吧。”
花灼麵無表情,似鐵做的心腸一般,“她的命是太子殿下救下的沒錯,但一日未出閣,一日就是我臨安花家的人,如今姓我臨安花家的姓,還沒姓雲,太子殿下不必心疼得太早。”
雲遲淡笑,“大舅兄生氣的無非是她自逐家門之事,她是為著花家累世千年傳承的規矩,本宮來了花家後,深刻地體會到了花家之好,也更深刻地體會到了她堅持不破壞花家規矩的不易苦心。”
花灼臉色又冷冷地寒了,“太子殿下若是真為她著想,真心疼她,不如就放手,彆娶她了,在她心裡,臨安花家重得你想象不到。”
雲遲慢慢地搖頭,聲音也微微低沉下來,“本宮非她不可。”
花灼冷笑,“既非她不可,心疼她,卻又做強求她之事,太子殿下矛盾得很啊!”
雲遲默了一下,看著花灼,目光深邃,“本宮想娶她,不是隨手翻了花名冊隨意選中,也不是自天下諸多世家閨閣女兒中看她特彆,而是在五年前,川河口大水之後,本宮就起了心思,隻不過那時尚且年少。”
花灼眯起眼睛,“你早就在打我妹妹的主意?”
雲遲淡聲說,“實不相瞞,當年川河口大水,花家傾力賑災,先於朝廷幾日,令十數萬百姓免於橫屍,本宮查了一年,直到監國後,才查到了她身上,進而查到了臨安花家。”
“哦?”花灼挑眉,“你是因為川河口大水,花家賑災,驚訝震懾於花家勢力,才興起要娶花家女兒?有一句話叫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你娶了妹妹,深入了解花家,以便除去花家,以安天下?”
這話說得半分不客氣,十分穿針見血地鋒利了。
雲遲淡淡一笑,雲淡風輕地搖頭,“臨安花家為百姓,從不禍害於民,且不居功,大隱於市,本宮何必非要拔除花家?況且當年太祖爺兵馬打到臨安,花家舉族開了臨安城門,放太祖爺通關,這恩情太祖爺一直記著,本宮也甚是知曉銘記,隻要花家不危害百姓朝綱,本宮老死不會對花家如何,大舅兄放心。”
花灼又揚了揚眉。
雲遲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說,“本宮與大舅兄說這個前因,就是為了讓你明白,花家隻她一人是我所求。我既不惜一切代價娶她,自不想委屈她,自然該心疼他,榮辱與共,生死不棄。”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