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未過今年的生辰,未及弱冠,從沒有過彆的女子,所以,這般境況下,他自是受不住懷中這一抹觸手溫滑激蕩他心血翻潮的柔軟錦緞。
恨不得將錦緞撕開,揉碎,吞入自己的懷中腹中。
冷靜、自製、克製等等,一切的自我修身的東西,在這一刻蕩然無存。
胸腹中湧動著的血流瘋狂地噴薄而出,讓他整個人瘋狂起來。
細細密密的吻,吻得花顏喘不過氣來。
手骨拂過她肌膚,輕輕又重重地揉撚搓撚。
花顏也有些受不住,低低輕喘低吟出聲。
這聲音聽在雲遲的耳裡,帶著春風般的纏意,蕩人心腸,激得他渾身發顫。
花顏指甲輕劃,雲遲的外衣撕裂,布帛的聲響很輕,露出他如玉的肌膚,她的手骨也不甘示弱地覆在了他的肌膚上。
雲遲似被燙到了一般,身體驟然僵直,停住了細細密密的吻,低頭看著花顏。
花顏臉色熏紅,如紅燭燃燒時發出的亮光,透在粉紅的輕紗上,化成了霞光色,她一雙眼睛在霧氣中,透著淡淡的光。
雲遲似猛地驚醒,一把推開她,轉眼間跳出了溫泉池。
花顏突然脫離支撐,身子不穩,軟倒在了池水裡溫軟的石靠上。
花顏低呼一聲,伸手扶住靠背的邊緣,瞪著雲遲,見他跳出了溫泉池後,渾身濕淋淋地背著身子站在溫泉池邊,看也不看她,她一時不解,低喊,“雲遲?”
雲遲聲音十分沙啞,低聲說,“你如今身體不好,我豈能再碰你傷你累你?你……忒胡鬨了些!差點兒讓我控製不住將你……”話落,他十分懊惱地說,“你自己洗吧,快些出來,我去外麵等你。”說完,也不等花顏說話,快步開了暗室的門,轉眼就走了出去。
花顏眨眨眼睛,再眨眨眼睛,看著緊緊關閉的門,忽然笑出了聲。
溫泉的霧氣包裹著她,笑著笑著,眼中似含了淚,一滴一滴地滾落。
她忽然伸手猛地拍打溫泉池中的水,霎時水受重力打壓,被拍起翻江倒海的浪花,對著她迎頭砸下,砸了她滿身滿臉,也洗去了她眼中臉上的淚。
暗室隔音,逃跑出去的雲遲自然不知道,也聽不見。
花顏看著溫泉水慢慢地恢複平靜,她的心也跟著寸寸冷靜下來,漸漸地恢複了平靜,她慢慢地起身,出了溫泉池,穿戴妥當,出了暗室。
雲遲早已換完了濕漉漉的衣服,穿了一身乾淨衣服,輕袍緩帶的模樣,俊秀挺拔,坐在那裡喝茶,見花顏出來,他喝茶的動作一頓。
花顏透過水晶簾瞧著他,閒適雅致,雍容風華,如玉的手指握著茶盞,碧色的茶葉在茶盞中輕輕地飄著,這個人剛剛還與她在溫泉池中胡鬨,轉眼便儀容修整了,若不是他耳根子還帶著細微的紅暈,她當真以為在溫泉池中被她拉著胡為的他是幻覺。
她走出水晶簾,水晶相撞,劈啪脆響,她笑著來到桌前,坐在他對麵,揶揄地笑看著他,低聲笑著說,“我的身體今日雖折騰的差了些,但也不見得就不能碰了,你何必忍著呢?小心忍壞了。”
雲遲的臉騰地一紅,端著茶杯的手險些端不住,他一雙眸子難得羞惱地看著她。
花顏抿著嘴對他笑。
雲遲握緊茶杯,收回視線,低頭喝了一口茶,似壓住心口噴薄出的氣血,咬牙說,“你等著!”
花顏大笑,輕靈悅耳,“好好好,太子殿下,我等著。”
雲遲聽著她的笑聲,看著放肆而笑的人兒,心情也跟著她的笑而放鬆愉悅了,暗想著,無論是哪樣的她,前一刻癔症發作嘔血昏迷的她,還是這一刻心無芥蒂對著他歡暢大笑的她,千百種姿態,他無一不喜。
這是花顏!花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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