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遲偏頭笑看了她一眼,“那時你恨不得不踏足東宮,自然對東宮每一處都看不上眼,不想逛了。”
花顏抿著嘴笑,“那時還真沒想過真要嫁你。”話落,笑看著他問,“東宮那麼大,你都走過嗎?”
雲遲點頭,“走過,東宮真正落成之時,我從皇宮裡移去東宮之前,走遍了每一處地方。東宮是母後和姨母共同的心血,我以後住的地方,自然要仔細地看一遍走一遍。”
花顏握緊他的手,想說什麼,終是作罷,笑著改口說,“將來你我有了孩子,倒是省了我費心了,東宮現成的。”
雲遲低笑,停住腳步,伸手環住花顏的纖腰,低柔地在她耳邊問,“十八歲?”
花顏一時沒想那麼多,順口便說出來了,如今見他如此,臉驀地一紅,“嗯,我與你說過了,我的身體因為所練內力的原因,十八歲之前,都會是不育的脈象。”
雲遲含笑點頭,“兩年時間,是極好的,我也不想你剛嫁我,便有個小東西出來呱躁。”
花顏嘴角抽了抽,他們還沒如何,嫁娶之事尚在籌備,這般談論子嗣,是不是太早了?她繃不住好笑,伸手捶他,“真是扯遠了!”
雲遲一手撐著傘,一手攬著她的腰,在青竹傘的暗影下,看著花顏淺笑盈盈微帶霞色的臉,忍不住低頭吻下。
花顏心砰砰地跳個不停,眼眸似含了日月星河的光,雲遲吻著吻著便有些受不住,貼著她的唇瓣,低低暗啞地說,“花顏,我想……要你。”
花顏咬唇,頓了片刻,同樣貼著他小聲說,“據說男子一旦開了葷,初時,便會日也思夜也想,你……確定在回京之前此時要我?”
雲遲默了默,半晌,終是歎了口氣,“罷了,我怕我真的會想瘋了你。”
花顏低下頭,埋在他心口,低低地笑了起來,聲音似嬌似媚,“堂堂太子呢,無欲則剛呢!”
雲遲氣笑,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又狠狠地低頭吻了下去。
花顏一時受不住他輕狂發狠,連連討饒。
雲遲狠心吻了個夠,才壓製克製著放開手腳發軟癱在他懷裡的花顏,看著她臉紅如煙霞,唇瓣如熟透了的水蜜桃,他呼吸又窒了窒,深深地歎氣,“真是折磨人!”
花顏嗔了他一眼,想說到底誰折磨人?但看著他壓製著濃濃浴火的眸子,住了口。
雲遲歇了片刻,平穩了氣息,笑看著她說,“走吧,帶我去你的書房吧!你哥哥的書房我去過了,牆壁上掛的都是你的畫像,你的書房,我想去看看。”
花顏笑著點頭,乾脆地說,“好啊,走吧!”
二人撐著傘,一起又折返回了花顏苑。
花顏帶著雲遲,去了花顏苑內院一處草木深深,蔓藤攀爬,將整個二層樓閣都包圍在了綠色之中的閣樓。
若非花顏領著,雲遲覺得即便他坐在花顏苑幾日,怕是也難以發現這處隱秘之地,蔓藤將這閣樓封鎖得嚴嚴實實的,連窗子都爬了蔓藤。
他看著這處閣樓,似乎仿佛看到了花顏被包裹的內心,細細密密的,偶爾大風刮來,掀起蔓藤的枝葉,透出那麼一點點兒光亮和縫隙,其餘的時候,便全是濃鬱的昏暗。
房門落的鎖已經生了鏽,蔓藤將鎖都纏了起來。
雲遲看著花顏乾脆地扯開蔓藤,露出生鏽的鎖,對他溫聲問,“你這書房,多少年不用了?”
花顏笑了一下,說,“七八年了吧?不記得了,我時常跟哥哥擠他的書房,這書房便棄置了。”
“怪不得鎖都生鏽了。”雲遲微笑。
花顏拔下頭頂的一支發叉,輕輕地將一頭插進鎖孔裡,似生的繡有些重,她即便手法好,還是費力了好半晌,才打開了鎖。
然後,她將發叉插回頭上,伸手一推門,門吱呀一聲開了,落下一片塵土。
雲遲感慨,“這地方還能進嗎?你我進去,不會變成兩個土人吧?”
花顏回轉頭看著他,輕輕盈盈地笑,“估計被你猜對了,那太子殿下,你要不要進啊?”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