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遲道,“確切說是花灼給我的。”
皇帝遞還給他,也無話可說地道,“你既拿回來,想必是應下了,既然如此,便儘快會同禮部準備吧!”話落,鬱悶地說,“這花灼,著實會難為人,這是誠心不想你求娶他妹妹嗎?”
雲遲微笑,“他與花顏自小一起長大,舍不得是應該的。自從花顏應了我,花家上下,待我十分不錯。花灼為難我,也是應當。”
皇帝擺手,“算了,花家不同於彆的,朕也算是見識到了,就不多說了,你看著辦吧!”話落道,“太後一直鬱結於心,病了很長時間了,朕知道她是三分體邁之病,七分心病,你去看看她吧!”
雲遲點頭,“我這便去。”
皇帝想起一事,問,“花顏到底是不是不育之症?”
雲遲搖頭。
皇帝鬆了一口氣,“那就好。”
雲遲笑了笑,起身,出了皇帝寢殿。
寧和宮內,太後聽聞雲遲回來了,有些激動,畢竟雲遲從來沒有離開京城這麼長時間,尤其是短短時間收複了西南境地,這可是一件載入南楚史冊的千秋功業,但想起他竟然破祖製抬五百台聘禮親自降低身份去花家提親求娶,她就心裡嘔得慌。
她對花顏不喜,已經成了心結,好不容易解開了,如今又被雲遲給結死了。
她就不明白了他好好的孫子,怎麼就喜歡花顏了?且非她不可了?不怕遭天下非議,也要求娶她!
雲遲來到寧和宮,周嬤嬤迎出來對雲遲見禮,“太子殿下!”
雲遲點頭,溫聲問,“皇祖母呢?”
周嬤嬤連忙道,“在殿內等著您呢。”話落,連忙打開了簾子。
雲遲緩步進入殿內,殿內彌漫著濃鬱的藥味,他一眼便看到了倚靠著靠枕半躺在榻上的太後。
太後瘦了極多,一臉的病態,氣息極粗,不時地傳出咳嗦聲。
雲遲腳步頓了頓,本來心裡對太後十分不滿,但如今看到這樣子的她。年老體邁,卻為他操心至此,他也生不起氣了。
他緩步走進,給太後見禮,“皇祖母!”
太後看著雲遲,出去三個月餘,瘦了極多,但人卻看起來神清氣爽,眉眼間再不見籠罩著的因花顏不停惹出的事端而隱約隱著的頭疼無奈之色,反而帶著幾分春風之意,棱角分明,威儀更甚以往,可見這一趟西南之行,他收獲良多。
太後點點頭,招手,“快過來,讓皇祖母看看,你怎麼瘦了這麼多?”
雲遲走到太後身邊落座,微笑著說,“天氣炎熱,苦夏而已。”
太後伸手握住他的手,眼眶發紅地說,“你少糊弄皇祖母,明明就是操勞太甚累瘦了。在西南,是不是受傷了?竟然瞞著。”
雲遲看著太後鬢角的白發,短短時間,她似老了十年,他眉目溫和地說,“小傷而已,怕父皇和皇祖母掛心,不報也罷。”
太後瞧著他含笑溫和的臉,似沒怪她下那封毀婚懿旨,她心下一鬆,濕了眼眶,“你這孩子!”
雲遲能體會太後的心情,強勢了一輩子,習慣做主,遇到她不喜歡的花顏,說什麼也不準許她做皇家的媳婦兒,當年母後她是同意的,因為在她眼裡,賢良淑德才能母儀天下,在她看來花顏不合格。
但是,她大約也沒想到,臨安花家不屑皇權,毀婚正合心意。
她狠心做了想做的事兒,卻沒有得到想要的結果,自然心裡嘔的慌。
他笑了笑,“皇祖母好好養病,半年後,我大婚,還是要皇祖母觀禮的。”
太後聞言,看著雲遲,雖然早已經知道結果,但還是難免露出情緒,“花顏她……哎,不說彆的,你怎麼能真不在乎她不育之症?自古皇後嫡子何等重要啊?”
雲遲淡笑,“皇祖母放心,她隻是十八歲之前是不育的脈象而已。”
太後一愣,“你的意思是?”
雲遲微笑,“皇祖母仔細養好身子吧,隻有您身子骨好了,才有力氣抱重孫子。”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