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遲漸漸地恢複神色,淡笑,“川河口一帶水患問題一日不解決,總讓人心情不好。”
花顏聞言坐起身,對他說,“我昔日曾經在川河穀待過許久,也曾看過許多治水書籍,對川河穀地形也極了解,不如我幫你參謀一二?”
雲遲微笑,“好。”
花顏坐起身,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撒嬌說,“你抱我過去,再砌一壺茶,我與你好好研討。”
雲遲輕笑,心底籠上的陰雲在他一顰一笑間竟奇跡地被撫平了。他抱著花顏下了床,坐去了桌前。
花顏注意到他一大摞奏折隻批閱了兩本,其餘的還整齊地放著,她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笑著說,“你先批閱奏折,我看看你的治水方案,然後,你批閱完奏折後,我們一起商議。”
雲遲點頭,坐在了她身邊,將壓在最下麵的治水方案抽了出來,遞給她。
花顏伸手接過。
雲遲拿起奏折,翻開,見花顏已經認真地看了起來,她看東西極快,幾乎是一目十行地翻過。他收回視線,提筆批閱奏折。
花顏很快就看完了治水方案,她琢磨了片刻,見雲遲硯台裡沒有墨了,便挽起袖子,幫他磨墨。
雲遲微微偏頭,停下筆看著她。
花顏淺笑,“我看你這奏折裡,還有一部分是禮部呈上來的,說的是大婚議程之事,我來京前,哥哥與我說了,當初他隻不過是想看看你的誠心,如今你的誠心他看到了,那些要求和議程就作罷了,你不用這麼辛苦了。”
雲遲搖頭,“娶你辛苦些不算什麼,是應該的,若是這些我都做不到,何談其它?”
花顏無奈地嗔了他一眼,“能省心省力何樂而不為?”
雲遲笑著搖頭,“你我一生隻一次大婚,無論如何,也不能將就。”
花顏失笑,“隨你了。”
雲遲見她手腕濺上了墨汁,掏出帕子,為她擦掉,溫聲喊,“花顏?”
“嗯。”花顏應聲。
雲遲不說話,隻是看著她。
花顏低著的頭抬起,對他淺笑,“怎麼了?”
雲遲搖搖頭,詢問,“你剛剛看了治水方案,可有見解?”
花顏笑著說,“不止有見解,我能將你的治水方案補充完善,待兩日後雨停,你就可以讓安書離出京去川河穀了。”
雲遲當即放下奏折,“來,你與我說說。”
花顏笑著拿過她手中的筆,提筆在治水方案上修改了幾處,又添加了幾處,然後,她又取過一張宣紙,畫了川河穀一帶的簡易地勢圖,然後,標出治水點與疏通河道的點以及鑿山開道的點,然後,放下筆,對雲遲淺笑,“你看如何?”
雲遲眼眸清亮,如星辰般璀璨異常,他盯著花顏修改添加的地方以及標識出的地方,看了片刻,然後站起身,一把將花顏拽進了懷裡。
花顏在他懷裡眨了眨眼睛。
雲遲在她頭頂上方輕歎,“花顏,你怎麼這麼……”他頓住,意思不言而喻。
花顏抿著嘴笑,“你不是想誇我?”
雲遲抬手揉揉她的頭,有些用力,溫聲說,“我今日方知,有你在,勝滿朝文武。”
花顏失笑出聲,“嚴重了啊太子殿下。”
雲遲搖頭,“半絲也不嚴重,你可知道我這治水方案研磨了多久?始終都覺得不妥善,如今被你隨意地修改添加幾處,不過盞茶時間,這等……讓我慚愧。”
花顏笑著伸手拍拍他的臉,動作輕柔地哄道,“你雖然去過川河穀,但是,到底不如我待的時日長,了解川河穀,更甚至,你沒進過田地,沒踏足過山穀,沒見過堤壩決堤,山洪暴發,也不如我走的地方多,有些東西,不是博覽群書就能行的,要切身體會,五年前川河穀大水,我體會得透徹,所以,在你這治水方案的基礎上,才能準確地提出不足之處,也不足為奇。”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