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遲含笑看著他,“所以,你沒法子了,來找本宮,是想讓本宮幫你想想法子?”
安書離點頭,誠然地說,“殿下知道,我拿我娘沒法子的,昨日對她翻了一回臉,已是不孝。如今因為此事,我不能再與她翻臉。”
雲遲聞言琢磨了一下,想到安陽王妃的厲害勁兒,上一次因為與安書離定下計策瞞了她,她好生地找了他一回茬,他也頭疼地說,“本宮也想不到什麼好法子,怕是也幫不了你。本宮雖是太子,但王妃是長輩。”
安書離看著雲遲,“我是沒打算指望殿下,是想請太子妃幫忙,看看有什麼好法子,能讓我娘不跟著我。”
雲遲挑了挑眉梢,似笑非笑地看著安書離,“你是用本宮的太子妃幫忙用順手了嗎?大事小事兒都想著找她。”
安書離啞然失笑,看著雲遲,拱了拱手,“書離慚愧,實在是沒法子了,但分有法子,也不會在太子妃剛幫了我一個大忙後,又來打擾她,殿下諒解。”
雲遲微哼了一聲,“她因為為你卜卦,受了傷,今日早起進宮,陪父皇皇祖母說話了大半日,又染了風寒,如今病了,正昏昏欲睡,你以為她還能爬起來再幫你去處理你那理不清的家事兒?”
安書離一愣,立即說,“昨日我觀太子妃為我卜卦後,麵色極差,便覺得她是傷著了。”話落。他慚愧地說,“是書離的錯,如今再來叨擾太子妃,著實不對。”
雲遲見他聽他言語後當真是覺得慚愧,心中舒服了些,“她如今確實病了,這樣吧,明日一早,她若是好些了,本宮和她去一趟安陽王府,勸勸王妃,畢竟你是為朝廷辦事兒,本宮也不能真不管你。隻有讓王妃安靜了,你才能無後顧之憂。”
安書離看著雲遲,搖頭,“既然太子妃病著,還是好好修養不得勞神,我還是自己回去想法子勸住我娘吧。”
雲遲瞧著他,“本宮了解你,若是有法子也不會找來了,你先回去,太子妃醒來本宮問問她,她聰明,確實會的法子多些。”
安書離見雲遲話已至此,也就不再推脫,站起身,拱手,“那我就不打擾殿下了。”
雲遲頷首,“嗯,你先回去。”
安書離告辭,出了玉湖軒。
雲遲在安書離離開後在玉湖軒內坐了片刻,湖風夾雜著細細的零星的飄雨,吹的他本就溫涼的麵色愈發的清涼,如晨光前夕天邊青白的雲霧,濃濃如化不開的雲黛。
小忠子捧著一件披風,站在雲遲身後,小心翼翼地開口,“殿下,天氣涼寒,您披一件衣服吧。”
雲遲搖頭,緩緩站起身,“本宮這便回西苑。”
小忠子隻能將披風收了起來。
雲遲抬步走向西苑。
福管家匆匆走來,追上雲遲,“殿下,武威候府的繼夫人,說要見太子妃。”
雲遲腳步頓住,皺了皺眉,“她要見太子妃做什麼?”
福管家搖頭,“老奴不知,問了,她不說,隻說知曉太子妃來京了,要見她。”
雲遲擺手,“你告訴她。太子妃偶染風寒,身體不適,今日不見客。”
福管家應是,連忙去了。
雲遲進了西苑。
回到房間,花顏依舊在睡著,整個人靜靜的,睡的熟,不是早先那般沒了呼吸一般,而是呼吸均勻。他拂了拂衣袖,拂去一身寒氣,腳步放輕,走到床邊,褪去了外袍,挨著她躺下,將她嬌軟的身子攬在懷裡。
他覺得,無論如何他也是舍不得退婚和放手的,可是不放手,難道便眼看著她生命一點點消失嗎?
花顏再醒來時,已經是深夜,她睜開眼睛,四周黑漆漆的,她睜著眼睛適應了一會兒,才漸漸地看清自己躺在床上,雲遲擁著她,她枕著雲遲的胳膊,她睡姿舒適,雲遲為了遷就她,睡姿卻顯而易見的不太舒服。
她借著黑暗裡從窗外細微透進來的光,看著雲遲的睡顏。眉目如畫,豐姿靜好。
睡著的他,看不到他眉眼對彆人的溫涼涼薄以及對她的溫柔,也看不到他常年不怒自威的威嚴冷清以及對她的含笑溫暖。
她忍不住伸手,指尖去碰觸雲遲的臉,還沒觸到時,便回過神,指尖縮了回去。
她剛縮回去,雲遲突然伸手攥住了她的手,驀地睜開了眼睛,嗓音含笑低潤,“我竟不知,你喜歡偷偷摸摸的親近我。”
花顏臉一紅,被他抓了個正著,羞惱地說,“誰偷偷摸摸了?我是怕擾醒你。”
雲遲低笑,“如今我醒來了,你想摸哪裡,我不怕你擾醒了。”
花顏氣笑,“我調戲你,倒反被你調戲了。”話落,伸手摟住他的脖子,軟軟地說,“我的好殿下,我餓了,你若是想被我摸,也得先喂飽了我才是。”
雲遲笑著點頭,“好,先喂飽你。”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