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遲動作一頓,終於從眼底的火紅中透出一絲清明來看她,然後,在看到她紅如煙霞的巴掌大的小臉,未施粉黛,便這般胭脂顏色,眉眼因他,綻開說不出的風情,他呼吸窒了窒,啞聲說,“很餓嗎?”
花顏早上的確沒吃多少早膳,因仔細認真地琢磨悔婚一事,沒什麼心情吃,但若是說餓,也不十分餓,隻不過雲遲這般,著實讓她有些受不住,便想著怎麼能攔他一攔,話不自覺地就脫口說了。
雲遲見她不答話,但從她一下顯現的神色裡聰明地猜出了八九分,他啞然一笑,低頭又去吻她唇瓣,聲音帶著濃濃沙啞,“看來你不太餓,那就讓我先吃飽了好了,我……比你餓……”
花顏剛要反駁你餓個鬼,可是雲遲不再給她機會,拉著她一起卷入了情天幻海裡。
雲遲自小受正統教導,有太後皇上仔細地盯著,沒誰敢將他於男女情事兒上帶歪了。隻十三歲一個趙清溪對他有意時,被他瞧出來,立馬給否了,也就是十五歲時,遇到了個沒見麵便讓他先傾心了的花顏。如今長到弱冠,可以說,春宮圖也沒看過一本。
但這等事情,無師自通,況且是一回生二回熟。
到最後,她軟得沒半分力氣,求雲遲,“雲……雲遲……夠了……”
嗓音嬌嬌軟軟,任誰聽了,都會酥麻進了骨子裡。
雲遲實在受不住,滿足地輕歎。
他從來不知道,原來世間的極致美妙,便是在這樣的繾綣纏綿裡,恨不得掰開了揉碎了將自己揉進身下心愛的人兒的身子裡去,亦或者,將她掰開了揉碎了吞噬入腹裝進他的肚子裡。
他都驚駭自己半絲沒了抑製力和瘋狂度,但也全然不會此時此刻反省自己。
花顏累極,困乏乏地閉上了眼睛,理智回籠,心中暗罵雲遲混賬,她本來還因為他動的生死相隨的心思氣瘋了要找他算賬的,打算說什麼也要打消他這個想法,卻不成想,剛一見了他,隻說了一句話,便陪著他在床上白日胡鬨又消磨了大半個時辰。
如今她是想罵他,卻也沒力氣了,想算賬,也沒力氣了。
她一時昏昏欲睡,抬不起手指頭,隻能用僅有的微薄的力氣開口,“滾下去,重死了。”
雲遲愕然,歡愛過後,他怎麼也沒想到她第一句開口就是這麼一句話,一時間愣愣地看著她,但見到她疲憊至極的臉,此時理智才回籠,終於想起了天不絕說的話。
他忽然慚愧地覺得自己大體是犯了錯了,她早先氣暈厥,醒來之後還未曾歇著,便又被他拉著胡為,身子定然是極受不住了,如今這般讓他滾下去,真是最輕的罵他的話了。
他當即抽身,從花顏身上下來,然後伸手摸她滿是汗水的臉,溫柔地說,“是我不對,累壞你了,可是你不是餓了嗎?先不睡,吃了飯再睡。”
花顏懶得搭理他,困死了,累死了,乏死了,還吃個什麼飯。
雲遲伸手將她抱起,心疼地柔聲說,“乖,彆睡,我讓人將飯菜端來喂你。”
花顏勉強地睜開眼睛,隻露出一條細細的縫,瞧了他一眼,兩人都未著寸縷,痕跡斑斑,滿屋子歡愛後的氣息,讓人進來,以後甭做人了,她臉皮雖厚,但還沒厚成這樣,畢竟是青天白日的。
於是,她費力地瞪了雲遲一眼,氣哼哼地說,“我要吃清湯麵,你去做,不準讓人進來。”
雲遲自然是有求必應,“那你彆睡,等著我,我這就去做。”
花顏沒好氣地說,“我先睡,一會兒你喊醒我就是了。”
雲遲想想也對,畢竟做清湯麵總要費一番功夫的,立即答應,“那好,你睡吧,彆睡得太沉。”
花顏“嗯”了一聲。
雲遲將她重新放在床上,剛撤回手,花顏幾乎是立刻便睡了過去。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