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晚,雲遲在書房批閱奏折,花顏便坐在他身邊,一邊繡著香囊,一邊陪著他。
雲遲偶爾針對奏折上的某一件事兒,詢問她意見,花顏隨口說上那麼一兩點見解,引得他眉眼裡儘是讚賞的溫柔。
自古以來,常有人說紅袖添香,雲遲以前從沒有心思,如今不必花顏給他磨墨沏茶,隻需要她坐在他身邊,他便覺得枯燥乏味的批閱奏折,竟也成為了十分怡人的一件事兒。
奏折比往常批閱得也快很多。
雲遲批閱完奏折,見天色還早,不由微笑,對花顏說,“以後我批閱奏折時,你都要陪著我。”
花顏抬眼瞧他,見一大堆奏折批閱完,他依舊十分精神,含笑問,“每日?”
雲遲肯定地點頭,“每日。”
花顏頷首,痛快地答應,“好,以後若是沒什麼事情。我便陪著你。”
雲遲伸手又去抱她。
花顏靈巧地躲開,嗔了他一眼,“彆鬨,我還差一點兒就繡完了。”
雲遲伸手拿掉她手裡的繡品,“明日再繡,時間長眼睛疼。”
花顏被他打擾,無奈地看著他,隻能依了他。
雲遲到底將她抱到了懷裡,繼續早先意猶未儘的事兒,將花顏按在懷裡,讓他吻個夠。
花顏被雲遲吻的氣喘籲籲,幾欲窒息,癱軟在他懷裡,任由她給自己渡氣。
雲遲越吻越深,怎麼也吻不夠,舍不得放手。
漫長的一吻,終於在花顏受不住時,細微地抗議,雲遲才戀戀不舍地放開了她。
花顏覺得自己化成了一灘水,在他懷裡,連捶他的力氣都沒有了,隻能用一雙眼睛水濛濛地瞪著他。
雲遲對上懷裡的人兒這張臉,這雙眼睛,呼吸又亂了亂,最終克製地伸手捂住了她的眼鏡,嗓音糜啞,“不要這樣看我。”
花顏的眼睛被溫潤的手掌蓋住,眼前一黑,聽到雲遲的話,她暼開了頭,氣息不穩地說,“真不該讓你開了葷。”
雲遲一手拿過她的手,低頭吻她指尖,啞聲說,“是啊,不該讓我開葷,可是已經開了,怎麼辦呢,隻能你以後辛苦些了。”
花顏臉如火燒,身子也因他的話燒了起來,“今天不行了,你彆再鬨我了。”
雲遲也知道花顏受不住了,不敢再點火,克製地放開她,理了理她被柔亂的青絲,聞聲說,“走吧,雖天色還早,但也要早些歇著,畢竟明日你要去敬國公府。”
花顏點頭,伸手拂了拂臉上的熱氣,心裡蔓延無限的暖意,這個人,愛她至極,才用最大的限度來克製他自己。
普通人這般也是很難,更何況堂堂太子。
二人出了書房,雲遲笑著說,“明日一早,我命人去敬國公府傳信,告知一聲,免得你突然前去,敬國公府手忙腳亂。”
花顏笑著點頭,“好。”
當日夜,雲遲先是摟著花顏睡,但不過片刻,他在她睡著後,煎熬得便放開了她,不聞著她體香發香,他尚能克製自己,若是懷中抱著軟玉溫香,他便控製不住想入非非,腦中儘是今日白日她在自己身下的模樣。
掙紮之下,他隻能躲離她遠些。
但是睡著的花顏卻是不知,察覺到雲遲躲開,她沒了溫暖,無意識地又向他靠攏,兩次後,她果斷地雙手抱住了他的腰。
雲遲看著花顏睡得香甜,最終隻能不再躲開,被她反抱著,隻能無奈苦笑。
第二日,到了上朝的時間,小忠子沒聽到裡麵的動靜,在門外低聲喊,“殿下,時辰到了,該早朝了。”
雲遲“嗯”了一聲,似帶著濃濃的困意。
小忠子在外眨眨眼睛,退遠了些。
雲遲低頭看花顏,見她動了動身子,醒來了,慢慢地睜開眼睛看著他,一夜好睡,讓她眸光剛醒了便十分清亮。
他沒笑著開口,“醒了?”
花顏點頭,“嗯。”話落,納悶地看著他,“眼底怎麼都是青影?沒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