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西苑,雲遲邁進門口,便看到花顏倚著門框,此時天已亮,晨光籠罩,夜裡的薄霧散去,她整個人看起來懶洋洋的,雖無陽光,但也柔軟溫暖。
雲遲快步走近她。
花顏在雲遲還未到門口時,從他輕緩的腳步聲中便聽出是他回來了,一直看著他來到近前,對她微笑,“回來了?”
雲遲點頭,在台階下停住腳步,伸手握住她的手,感覺出她指骨冰涼,微微蹙眉,“早就醒了?清晨晨霧未散,寒涼得很,怎麼不多穿些?”
花顏搖頭,“沒覺得冷。”
雲遲邁上台階,拉著她進屋,“已經安排妥當,稍後用過早膳,我們就進宮。”
花顏點頭,“好。”
二人攜手進了屋,梳洗妥當,方嬤嬤帶著人端來早膳,二人也不多言,安靜地用了早膳。
花顏能感覺出雲遲提著的心,她雖然麵上看起來十分平靜,但也跟她一般,其實心裡並不平靜。
她有些害怕,但是他的害怕不比她少。
不過二人誰都沒說出來,怕打破好不容易下的決定。
用過早膳,雲遲吩咐福管家備車,二人出了垂花門,坐了馬車,前往皇宮。
因明日便是中秋,街上十分熱鬨,許多人在采買中秋過節的一應所用,街道上熙熙攘攘的,十分繁華。
花顏想起每年她無論走多遠,都會回臨安過中秋節,花家一大家子都會在這一日回去,無一人缺席。今年她算是第一次缺席了花家的中秋家宴。
從來京,她未給哥哥寫信,哥哥也未給她寫信,彼此的消息都是通過安十六和安十七傳遞。今年她不在家過中秋,哥哥想必也不會從雲霧山回去過中秋,這些日子,他應該把雲霧山踏遍了。
雲遲一直看著花顏,她麵色十分平靜,唯一雙眸子,可以看到深深淺淺蕩漾著的波紋,他想象著四百年前,她身為花靜的模樣,卻怎麼也想不出,不知是否與她如今容色一般無二。
又想著若是與她如今容色一般無二,那麼懷玉帝也是這般與她日夜相對時,他的嫉妒之火便騰騰洶湧而出,怎麼都壓製不住。
花顏察覺出雲遲不對勁,伸手握住他的手,輕聲問,“怎麼了?哪裡不適?”
雲遲閉上眼睛,怕被花顏看出他心裡壓製不住冒到眼裡的嫉妒之火,將她一把抱在懷裡,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柔軟的唇瓣卻更像是催化劑,使得他頓時燒灼了起來,呼啦一下子,熊熊大火蔓延,恨不得將他燒成灰化個乾淨。
花顏愣了愣,一時間猜測不出雲遲是怎麼了,但片刻後,她就感應到了,即便他閉著眼睛,她也能感覺到熟悉的如那日在藏書閣時的感覺。
雲遲嫉妒了,大約是與今日要去的地方有關。
他雖然身為太子,自少以儲君的身份培養著長大,日漸養成了冷靜睿智,沉穩內斂,涼薄寡淡的脾性,但自從遇到她,她便成了讓他不冷靜不沉穩變得十分敏感的那個人。
偏偏,她明明知道,還沒有辦法拔除這些。
她伸手反抱住他,打住一切的思慮,順從地任他予取予求。她能給雲遲的並不多,但竭儘所能,隻要她有,隻要他要,她便不會吝嗇地給。
雲遲也覺得自己瘋了,可是偏偏壓製不住克製不了這種嫉妒之火,他知道這樣不對,奈何就是管不了自己。
他深切地吻著花顏,將她的呼吸都奪到了自己的口中,吞噬到自己的腹中,尤不滿足,想要她更多,多到不滿足一個吻,手不受控製地去解她的衣衫,輕軟的錦緞滑落,露出她脖頸、胸前大片肌膚。
溫滑如凝脂,軟如水,白似雪,指尖掃過,片片火燒。
花顏霧眼蒙蒙中,看到雲遲一直緊閉著眼睛,手下的動作深又重,她已然知道雲遲失了理智,伸手推了推他,沒推動,在他離開她唇瓣時,她氣喘地喊了一聲,“雲遲!”
雲遲似沒聽見,動作不停。
花顏把控著一絲理智,急促地說,“若不然我們不去了,這便回宮好不好?如今是青天白日,我們還在馬車裡,你……我們……不能……”
她一句話,說得急切且斷續。
雲遲手猛地一頓,霎時睜開了眼睛。
四目相對,雲遲眼裡的嫉妒之火和浴火摻雜,一覽無餘,花顏眼睛裡霧蒙蒙的,透著一層薄薄的水光。 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