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耀聞言頓時頭疼地說,“他昨日去鳳城了。”
程翔皺眉,“你怎麼沒叫人攔住他?”
程耀道,“父親知道,這孩子自小脾氣就擰,加之聰明,又得您悉心栽培,手下也有些人使用,兒子近來忙的焦頭爛額,沒顧得上他,他之前與兒子吵了一架,將自己關在房裡三日,昨日他出了房門,兒子以為他知錯了,誰知道,據說他從家裡弄了十車的米糧,匆匆去鳳城了。兒子身邊的人都派出去找蘇子斬了,哪裡還有人能攔得住他?”
程翔聞言也歎了口氣,“這孩子就是心太善了。”
程耀似提起程顧之就生氣,發狠地說,“不服管教,以後他彆想再回家來,程家沒他這個不幫忙反而添亂的子孫。”
程翔瞪了他一眼,“人有良心是好事兒,隻可惜,生在我們程家,良心這回事兒,在幾十年前,已經就被狗吃了。你也彆怪他,由著他去吧。”
程耀住了嘴。
肖瑜用了一日時間,安排好了一些事宜,花顏在一日後,於安陽鎮一處最大的花樓裡見到了安珂。
安陽王府的人,一半子孫,都有風流性子的遺傳,安珂這個人與安遇不同,恰恰是遺傳了這一半。
聽聞安陽鎮最大的花樓秦樓裡新來了一個花娘,長的是花容月貌,國色天香。傳到了安珂的耳邊,便坐不住了,想著軍中無事兒,趁著這一夜,便帶著兩個心腹一小隊人馬出了軍營。
他剛踏出屋,便被安遇截住了,安遇對他說,“三哥要去哪裡?”
安珂在旁係一支裡行三,安遇行四。
安珂瞪了安遇一眼,“我去哪裡,需要你多管閒事兒?”
安遇繃著臉說,“昨日三哥與我一同收到上麵的傳話了,讓我們近來警醒些,盯著營中,等候上麵的吩咐,萬不可出差錯。這才過了一日,三哥不會忘了吧?”
安珂哼了一聲,“彆說的好像隻有你記性好我記性差一樣,你放心,我記著呢,不用你提醒。我就是出去轉一圈就回來。”
安遇立即說,“依我看,三哥還是留在營中的好,忍些日子,畢竟如今是非常時期。”
安珂怒道,“你這不是在營中呢嗎?我去去就回,行了,彆囉嗦了。”說完一揮手,大步往外走。
安遇見攔不住,也有些惱怒,眼看著安珂背影走遠,他諷笑,“早晚要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這話安珂自然沒聽見,他記著見美人。
安遇琢磨了一番,還是叫來心腹,吩咐道,“你派兩個人悄悄跟去,盯著點兒,彆讓他出事兒。他出事兒不要緊,我可不想陪著他掉腦袋。”
心腹應了一聲,立即派了兩個小心腹出去。
秦樓裡,采青第一次說什麼也不答應花顏扮做花娘,死死地拽著她衣袖哀求,“太子妃,您饒了奴婢吧?若是殿下知道,非砍了奴婢不可。您是貴重的千金之軀,怎麼能辦做花娘呢?不行,要扮也是奴婢扮。”
花顏好笑地看著她又拉又拽,恨不得將她拽走的模樣,暗想著這時候的采青,可真是不及秋月可愛了。實打實地看出她真不愧是雲遲的人,果然向著雲遲。
她無奈地說,“不讓他挨著我一片衣角的。”
“那也不行。”采青堅決地搖頭。
花顏不忍心地說,“你來扮不行,你容貌雖清秀,但壓不住見慣了美色的狼。”
采青也有些糾結,但還是不同意,“那就找一個人,反正您不能自己來。”
花顏見怎麼都說不通,剛要對她出手,五皇子在一旁說,“四嫂,我也不同意,安珂是什麼東西,怎麼能有汙四嫂天顏?”
程子笑在一旁也覺得有理,掙紮了半晌,他忽然樂了,“行了,你們沒看到這裡還有一個長的不差太子妃多少的人嗎?”
幾人聞言都看向他,“誰?”
程子笑指指自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