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雪的確是來的早,京城在下第一場雪時,北地因比京城偏冷寒得多,已經下了三場雪。
蘇子斬在明,花顏在暗,二人聯手將北地各大世家弄垮後,又用了二十多日肅清了北地的官場。同時,安十六帶著人啟動花家所有暗線,恢複北地的士農工商。
因北地的腐朽積壓已久,一步一步的推進,進展得雖順利,但近程卻是不快。
又因北地的冬天來得早,入冬後,十多日,便進入了天寒地凍的日子,所以,黑龍河堤壩修葺之事自然沒能如花顏計劃的那般提上日程,一是朝廷目前再找不出一個安書離來北地修築堤壩,二是大冬天的化水成冰,工人無法乾活,隻能等明年開春化凍了再修葺堤壩。
雖然所有事情按照計劃進展得順利,但花顏心裡卻隱隱覺得實在是太順利了,怕是不太妙。這種不太妙的感應說不出來,她總不覺得不該是這般順利和平靜。
背後之人既然從幾十年前黑龍河決堤就開始籌謀,在北地的根基不是一朝一夕,按理來說,背後之人不應該就這麼放棄了北地,十大世家倒台近一個月,卻一切順利,無風無浪,實在不同尋常。
她將這種不妙的感覺對蘇子斬說了。
蘇子斬點頭,“我也也有這種感覺,想必會有大招等著我們,越順利,越該小心翼翼。”
花顏頷首,“如今換做了我們在明,彆人在暗,這種感覺真是說不上好。”
蘇子斬淡淡地說,“總歸是邪不勝正,你也無須提著心,近來我看你氣色不好,眉目總是籠罩著一層青氣,是怎麼回事兒?”
花顏立即說,“是天不絕給我出了主意,用雲族的靈術協助我體內武功心法大成,我最近在嘗試,卻總不能突破瓶頸。”
蘇子斬不讚同地說,“彆折騰自己了,子女需要隨緣。你若是這般將自己折騰垮了身子,還怎麼想法子解除魂咒?孰輕孰重,你當該明白,彆什麼都由著自己的性子,想如何便如何。”
花顏有幾日沒挨蘇子斬訓了,因為近日來他忙得很,幾乎是早出晚歸,顧不上訓他,今日稍有空閒,便又來了。她無奈地說,“我曉得的,我暫且試試,若是實在不行,不會強求的。”
蘇子斬頷首,“你知道就好。”
二人正說著話,安十六匆匆走了進來,腳步有些急,臉色十分不好,見到花顏,立即開口,“少主,不好了。”
花顏立即看向他,能讓安十六如此色變,定然是出了大事兒,她的預感向來準,立即問,“出了什麼事兒?”
安十六立即說,“青浦縣發生了瘟疫,昨日夜間到今天,已死了一百餘人。”
花顏麵色頓變,騰地站了起來,“青浦縣距離北安城一百裡,沒受水災,不是受災之地,怎麼會發生了瘟疫?”
安十六搖頭,“如今正在查,這瘟疫十分厲害,起初沒有什麼征兆,卻在發作時先從臉上起透明小泡,緊接著周身起,起泡一個時辰後,破裂成膿,六個時辰後,全身潰爛而死,死時周身無一處好地方。”
花顏神色微凜,對采青說,“快,立馬將天不絕喊來。”
采青應是,不敢耽擱,連忙去了。
花顏當即下令,“立即封鎖青浦縣。”
安十六道,“我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已經封鎖了青浦縣,但昨日到今日,因這瘟疫是沒有征兆地突發,所以,青浦縣怕是有人員外流。而青浦縣又距離北安城近,所以……”
安十六的意思不言而喻。
花顏立即說,“查,昨日從青浦縣流出多少人,都是什麼人?去向了何處,都查清楚。”話落,又對蘇子斬說,“整個北地,各個城池,從今日起,全部封鎖,任何人不得出入。”
蘇子斬點頭,神色是前所未有的凝重,“理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