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緣麵色一變,“不行,你的身體吃不消。”
花顏拍了拍夏緣肩膀,鄭重地說,“沒辦法了,隻能用它,走吧,彆耽擱時間了。如今我們應該慶幸我有雲族傳承的靈術可用,否則,才是一點兒辦法沒有,隻能以卵擊石與三十萬兵馬硬抗,那樣的話,這城內的三萬兵馬,不知道要死多少人。我一人受傷,總比我們辛苦救活的這些人都死在這兒的好。”
夏緣咬唇,也覺得除此一法沒彆的法子了,隻能無奈地點頭。
於是,二人又返出了城。
在城外半裡地處,花顏利用地麵的大雪與城外護城河結的冰層,催動她體內的靈術,不多時,護城河化了冰,地麵上的雪化成了水,一盞茶後,圍繞在北安城方圓屋裡,都起了濃濃的大霧。
霧氣越聚越多,直至,白茫茫的一片,對麵看不到人。
這是花顏前世今生第一次大動乾戈地動用靈術,雲族的靈術輕易不能動,畢竟是違反自然之術,小動無礙,但大動傷身。尤其如今花顏還是在身體染了風寒,極度氣虛體弱的境況下啟動靈術,對她來說,更是雪上加霜。
夏緣看著花顏的臉越來越白,賽過了地麵上的白雪,比過了空氣中漂浮的白霧,幾近成透明色,她心痛地說,“行了,快停手吧。”
花顏已經聽到了腳步聲臨近,此時,她已沒了力氣,緩緩地罷了手,剛一停手,整個人頓時癱軟到了地上,虛弱地說,“帶我走。”
夏緣立即扶起花顏,攜著她衝回城內,花顏早先說的她幫她,也就是在她以靈術布霧陣後,帶走她的作用了。
夏緣帶著花顏回了城,遠遠地,還能聽到身後有士兵們驚呼說,“怎麼北安城忽然起大霧了?”
夏緣心中恨恨,低聲咒罵,“這群王八羔子。”
花顏躺在她懷裡,聞言不由得笑了,附和說,“就是王八羔子。”
夏緣低頭瞪了花顏一眼,緊抿了嘴角,不再言語。
二人衝回城內,天不絕、程顧之、程子笑、五皇子、夏澤等人已得到了消息等在城門口,見夏緣抱著花顏回來,五人立即圍上前。
程顧之看著花顏,麵色微變,“太子妃怎麼了?”
“顏姐姐!”夏澤也急聲詢問。
花顏搖搖頭,虛弱地說,“你們怎麼都來了這裡?我沒事兒,受了些內傷,養養就好,走吧。”
她一句話,截住了眾人的問話。
天不絕看了一眼罩在北安城四周的大霧,這大霧十分神奇,如防護罩一般,罩住了北安城的四周。他心下了然,伸手入懷,摸索了半天,從懷中一堆藥瓶的最底部掏出了一個玉瓶,倒出了三顆藥丸,遞給花顏,繃著臉說,“趕緊吃了,不要命了!”
花顏乖乖張口,吞下了天不絕遞到她嘴邊的藥。
程子笑本就聰明,似明白了什麼,看了一眼城外驟然而起的大霧,試探地問,“這大霧是太子妃……”
花顏截住他的話,“障眼法罷了,走吧!這霧擋不了多少時候。”
程子笑頓時住了嘴。
夏緣帶著花顏,一行人快步向那處荒廢的院落機關密道的入口走去。
此時,百姓們已都撤離了,北安城守城的三萬士兵正在撤離。
花顏估摸著她以靈術起霧,若是那三十萬兵馬被迷霧陣所惑,不敢冒然攻城闖入的話,總能再抵擋半個時辰。半個時辰夠用了。
誠如她猜測,大霧起來後,北安城就在那三十萬兵馬的麵前消失了,眼前是一片白茫茫的雲霧,這大霧似乎將整個北安城罩起來了,霧外,是澄明的天,霧內,對麵看不到人。
士兵們看著驟然而起的大霧,都不敢再往前走,而是回頭去看,等著首領命令。
隨軍的將領是一名三十多歲的男子,未蓄胡須,此時看著突然將北安城罩住的大霧,也驚奇不已,這大霧太突然,更是十分神奇,前一刻還能看清北安城的城牆,這一刻就什麼也看不到了,隻剩下大霧了。
他生怕有詐,也做不了主,對身旁人吩咐,“快去,請示統領。”
“是。”那人立即離了隊,向遠處的一處山頭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