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灼喜歡聽他喊姐夫,且喊的很順口,他心情頓好,接過了茶,喝了一口,放下後,不知從哪裡拿出了一把匕首,遞給夏澤,“昨日匆忙,未曾給你見麵禮,如今補上。”
夏澤一愣,看著花灼遞過來的匕首,手柄尋常普通無奇,但他聰明地知道,花灼不會給他一把普通的匕首,於是,他立即伸手接過匕首道謝,“多謝姐夫。”
他說著,打開了匕首。
“好一把匕首。”陸之淩見了,當即大讚。
匕首刃柄輕薄如蟬翼,外看著樸實無華,但打開後,細看之下,泛著淡淡青光。這樣的匕首,怕是削鐵如泥,普天下也沒兩柄。
“不用謝,你告訴我令尊令堂喜好什麼就是了。”花灼微笑地說。
夏澤一愣,看著花灼,頓時意會了他的意思,他這是要準備登門求娶他姐姐了。夏緣自小不在家,這麼多年,一直長在花家,其實他不用問他父母喜好什麼去討好,但他這般問了,顯然是珍重夏緣,可見一片心誠求娶,因此尊重敬重他的父母。
夏澤認真地說,“父親這些年一直最想的就是找到姐姐,母親一直最想得到父親的看重,幫他找到姐姐,了他心事兒,至於喜好,父親喜好茶,母親喜好琴。”
“嗯,我記下了。”花灼頷首,“給你匕首做見麵禮是想讓你防身,你喜好什麼,隻管和我說,和你姐姐說也行。”
夏澤站起身,拱手,“多謝姐夫。”話落,不客氣地說出心中的想法,“我想習武,父親昔日給我請的武師已不可教,若是姐夫得閒,還望指教我一番。”
花灼痛快點頭,“好說,我記下了。”
夏澤重新坐下身,愛不釋手地把玩匕首,可見十分喜愛,這個見麵禮花灼是送到了他的心上。
他把玩了一會兒,忽然想起什麼,看向外麵,“咦?”了一聲,“我早先去廚房,姐姐說她做的糕點馬上就好了,怎麼還沒好嗎?”
陸之淩聞言意味深長地看了花灼一眼說,“怕是耽誤了些時間,這桃花糕畢竟做出來不容易。”
夏澤奇怪地看了陸之淩一眼,又看向花灼。
花灼端起茶盞來又喝了一口,慢條斯理地淺笑著說,“不急,反正她是給妹妹做的,我們怕是都沒有份。”
陸之淩暗罵了花灼一聲,可見這桃花糕他們是都吃不著了,都怪這個糕點的名字,又想獵戶人家收什麼花不好,偏偏收桃花,夏緣隻能做桃花糕。
程子笑自從昨日見了花灼,心中暗暗地讚歎稀奇這位臨安花家的公子,怪不得敢曾經從太後手裡奪悔婚懿旨,花家這對兄妹,真是稀世少有了。
他咳嗽一聲,問花灼,“花兄可否查到背後之人?”
花灼放下茶盞,聲音平靜,“沒有。”
五皇子頓時道,“連花家都查不出背後之人,可見這人隱藏的何其深何其厲害。”話落,又擔心地說,“如今四哥來了這裡,京中隻有父皇,以父皇多年不理朝政來說,怕是壓不住鬼魅魍魎。若是有人趁機作亂,後果不堪設想。”
程顧之道,“五皇子也無需多擔心,太子殿下既然敢來這裡,京中想必做好了安排。太子殿下雖擔心太子妃,也不是不顧忌朝局之人。”
五皇子點頭,“還沒來得及問四哥。”
花灼淡聲道,“花家雖累世千年,但從不涉皇權,最多涉獵的是農工商三處,如今花家暗線查不到什麼,想必背後之人不是隱藏在京城朝局中,就是隱藏在世家中,也隻有這兩處,花家雖有暗樁,但幾乎無根基,所以查不到。”
陸之淩道,“京中一帶,論勢力之最,非太子殿下與子斬莫屬。天下各大世家的話,南楚世家林立,這範圍可就廣了,還真不好說。”
花灼道,“隻要朝局穩固,不出亂子。如今北地那統領已露麵,查出來,是早晚之事。”
眾人點頭,想著朝局可千萬彆出亂子,希望雲遲的安排萬無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