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搬去臨安。”夏桓道,“反正夏家各府已分宗,各立門戶,夏府說白了也就我們幾人,人丁簡單。我已決定好,將來要隨顏姐姐進東宮,為太子殿下效勞,這樣的話,隻您二人在北地,我也不太放心,但京城水深,也不適應您二人跟我去京城,臨安最好,是安平之地,又有姐姐在臨安,是個極好的去處。”
“這……”夏桓道,“需要思量思量。”
崔蘭芝點點頭,臨安雖聽說很好,但到底如今是第一次去,搬家不是小事兒。
夏澤點點頭,也沒指望二人現在就采納他的意見,當初他悄聲給夏緣建議,讓花灼帶上父母,也是為著以後讓他們搬去臨安的想法,如今給他們時間,讓他們好好想想,他覺得,十有**是成的,畢竟夏桓對比愛他這個兒子,更愛女兒。
夏澤終於使得夏桓不再拉著他說話了,他趕緊下了馬車,回到了自己車上補眠了。
崔蘭芝覺得兒子身體好了,世界一切都好了,即便外麵天冷風寒,她也覺得陽光明媚,所以,對於兒子的建議,她想了想後覺得,若是夏桓同意,她也沒意見。
夏緣早先還氣笑花灼照顧人照顧得睡著了,卻不成想自己也跟著花灼花顏睡著了,且這一覺就睡了兩日夜。
三位主子都在車裡睡著,中途時,停歇在酒樓裡,也隻程子笑、五皇子、夏桓、崔蘭芝等人下去酒樓吃了飯。
五皇子沒隨雲遲回京,跟著一起前往臨安花家。
馬車一路向臨安行進,走了兩日安平的路。
第三日時,花灼忽然醒來,眼神凜冽,對外喊,“安一。”
“公子。”安一立即現身。
“有危險。”花灼說了一句話,隨手拽了夏緣坐起身。
安一麵色霎時肅然,應了一聲是,低喝一聲,“有危險,所有人,保護公子、少夫人、少主。”
花家暗衛立即從暗中現身,將馬車團團護住。
同一時間,前方樹林裡有密密麻麻的箭雨射了過來。
花家暗衛準備齊全,齊齊拿著盾牌,護住了馬車,密不透風。
花顏在感知到危險時,也睜開眼睛,見花灼拽著夏緣,同時護住了她,她慢慢地坐起身,對花灼問,“哥哥,是什麼人?”
“尚且還不知。”花灼搖頭。
“到了哪裡?”花顏問。
花灼依舊搖頭,他也不知到了哪裡,但還是說,“依照行程計算,應該到了神醫穀的地界。”
“神醫穀?”花顏眯起眼睛,“據子斬來信,說神醫穀已被人毀了。他本來是要查何人毀了神醫穀,不過因為我出事,他急急回京了。”
“也許神醫穀被毀不過是個障眼法,就如地下城一樣。”花灼道,“這些人,一定是一早得到了消息半途截殺你。”
“嗯,那統領不殺我大約不會善罷甘休。”花顏嗬地笑了一聲,“他似乎盯上我了,顯然在北地我將他得罪狠了。”話落,又道,“不過這樣也好,隻有他現身,不藏著躲著,才能有痕跡抓到他。”
花灼點頭,想伸手跳開車簾,但怕花顏剛睡醒受了風,想出去查看,但不放心將她和夏緣擱在車裡,畢竟花顏如今弱不禁風,手無縛雞之力,需要近身保護。
於是,他對外詢問,“安一,對方是什麼人?”
外麵箭如雨,落在盾牌上,劈啪作響,如雨點一般。
安一立即說,“回公子,似乎是軍隊。”
花灼眯起了眼睛,“多少人馬?”
“尚未查知,怕是不少於十萬。”安一道。
花灼冷下了眸子,冷笑一聲,“果然是恨不得殺了妹妹。”話落,他對安一吩咐,“喊話問問,對方是什麼人?截殺太子妃車駕,可知是死罪?”
安一立即將花灼的話傳了出去。
他這話剛落,對麵樹林裡忽然傳出一聲桀桀怪笑,“太子妃?馬上就死了不是了。”話落,揚言道,“我家統領說了,隻要太子妃和花灼死,他就放了你們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