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忠子鬆了一口氣,想著自從跟太子妃告狀後,再勸殿下保重身體果然管用了。
雲遲回到了房間,小忠子立即給他倒了一盞熱茶,“殿下,您暖暖手。”
雲遲端著熱茶點點頭,說,“本宮又想花顏了,不知她可還好。”
“太子妃一定很好,有花灼公子在,神醫天不絕在,還有少夫人在,您就放心吧!”小忠子立即說。
雲遲道,“本宮就是不能放心。”
小忠子無奈,想著殿下對於太子妃,顯然是不在他身邊無論誰照看太子妃都不能讓他放心,他也無話可說,隻能勸道,“殿下,天色已深了,您趕快休息吧!”
雲遲歎了口氣,放下茶盞,點了點頭。
小忠子見雲遲上床歇著,鬆了一口氣。
是夜,南楚京城依舊一片平靜,雪花打了幾家燃著的燈火,在雪中,燈火明明滅滅。
第二日,雲遲早早地起了,雖隻歇了兩個時辰,但他精神極好。
他起身後,對小忠子吩咐,“傳話出去,今日早朝,本宮臨朝。”
小忠子應是,立即將話傳出了東宮。
文武百官們已歇朝十日,忽然聽聞東宮傳出了太子殿下的話,頓時又驚又喜,想著太子殿下好了?能上早朝了?頓時都匆匆騎馬的騎馬趕車的趕車坐轎的坐轎,前去早朝。
雲遲收拾妥當,到了上朝的時間,他邁出東宮的門時,將手中的兩份名單交給了副管家,“將這兩份名單呈遞給父皇,父皇身邊的人,按照這兩分名單來換。你來換。”
副管家連忙收了名單,躬身應是。
雲遲上了馬車,東宮隨扈前往金殿。
天空飄著雪,在一夜之間,已下了一尺深。馬車行過榮華街,行過玄德門,宣德門外,文官下轎,五官下馬,雲遲的馬車到來時,隻有車馬轎子不見朝臣,顯然已都先一步進去了。
唯獨見到了一輛馬車,車前站著一個人,錦袍玉帶,緋紅披風,張揚至極的顏色,豔麗了整個玄德門。
蘇子斬!
張揚的蘇子斬!
在京城裡橫著走不可一世的蘇子斬!
小忠子一眼就看到了蘇子斬,對著車簾內悄聲說,“殿下,子斬公子等在玄德門。”
雲遲“嗯”了一聲,似不意外,伸手挑開車簾,向外看了一眼,張揚素來屬於蘇子斬這個人,漫天的白雪裡,他一身緋紅披風,將天地間變成了他一個人的風景。
雖身在宮門宮牆,但卻瀟灑風流,似立於天外。
他驀然地覺得,也許當初花顏就是因為這一眼的入心,才生出了想與他一生一世的想法。他心中不是滋味一瞬,不過很快就消失不見,落下了簾幕,在馬車走到門口時,對外麵溫涼地說,“上車,雖本宮進金殿。”
蘇子斬揚了揚眉梢,二話沒說,上了馬車。
於是,子斬公子的馬車跟隨在雲遲馬車之後,進了文官下轎五官下馬的宮門。這時開了除皇帝太子太後通行的先例。
玄德門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金殿內等候的朝臣們的耳中,朝臣們驚了又驚,駭了又駭,都在想著蘇子斬什麼時候回京的?怎麼沒得到半絲消息?
無數人都看向武威候,或用眼神詢問,或直接開口詢問。
武威候一臉疲憊地搖頭,“本侯也不知他是什麼時候回來的,本侯已大半年沒見他了。”
眾人看著武威候,見他不像說假,也是一臉疑惑的模樣,都住了口。
紛紛猜測中,外麵一聲唱喏,“太子殿下到。”
文武百官齊齊歸列,再無人說話。
雲遲進了金殿,邁進門檻,百官們都實在太好奇了,紛紛扭頭對他看來,一眼所見,太子殿下一如既往地豐儀出眾,實在難以與太醫院所有太醫診治出的病入膏肓相提並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