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青對花家和花顏苑很熟悉,進了院子後就去了小廚房為花顏燉東西。
夏緣給花顏倒了一杯熱茶,對她問,“是先睡一會兒還是歇一會兒沐浴後再睡?”
花顏道,“睡一會兒吧,還是困。”
夏緣點頭。
花顏很快就睡了。
夏緣坐在床沿看著她,從小到大,花顏都是活蹦亂跳的,唯二的兩次重傷,都是生死從鬼門關走一遭,一次就是南疆蠱王宮被太子殿下所救,一次就是如今在北安城為就百姓們動用了本源靈力重傷至此。
但是這一次,顯然比闖蠱王宮後傷的更重。
已經半個月了,她幾乎就是在床上馬車上度過的,喝了五百年的人參,氣色就好些,沒了人參,氣色就差了下來
讓她心焦的是半個月下來,她與師傅還沒找到法子。想不出除了五百年的人參還能用什麼藥,更是擔心若是這樣下去,沒有人參,會不會漸漸衰竭。
采青端了燕窩進來,見花顏已經睡著了,她看向夏緣。
夏緣歎了口氣,“這些日子在車上行路,她一直沒睡好,讓她睡吧,這燕窩你喝了好了,等她醒了再重做一盅。”
采青搖頭將燕窩遞給夏緣,“奴婢身子骨硬實,少夫人喝了吧!”
夏緣搖搖頭,她喝不下,見采青也推脫不喝,她站起身,“那就給師傅送去好了,你留在房裡等著她醒來,我去找師傅。”
采青點頭。
夏緣端著燕窩去了天不絕的住處,天不絕倒是看不出趕路的疲憊,沐浴換衣後,正在捧著醫書研究,見到夏緣端著燕窩來,他哼了一聲,“你這臭丫頭什麼時候學會孝敬師傅了?八成又是花顏那丫頭不喝,端來給我了吧?”
夏緣眨了一下眼睛,說謊臉不紅心不跳,“才不是,本就是知道師傅最近研究醫書費心思,吩咐廚房多做了些,這燕窩雖貴,但花家好東西多的是,不至於這般省的。”
天不絕伸手接過,瞪了夏緣一眼,“臭丫頭,誰不是喝膩了這東西?偏偏被你說的這麼好聽來哄我,當我好哄呢。”
夏緣即便心情不好,也忍不住笑了。
天不絕喝了燕窩,斜著眼睛問夏緣,“說吧!這一副不高興的樣子,還是因為花顏?”
夏緣點頭,坐下身道,“師傅,沒了五百年人參,我看她身體日漸削弱,人也漸漸地沒精神,就像一朵花,在一日日的枯萎,我害怕。”
天不絕麵色也凝重下來,“你今日可又給她把脈了?”
夏緣頷首,“把了,脈象還是沒有一絲進展。”
“她體內的氣流呢,可還亂竄?”天不絕問。
夏緣搖頭,“今日在馬車上,她說她體內亂竄的氣流似一下子消失了,沉寂得空蕩得很,連她都感知不到了。”
天不絕皺眉,“這事兒花灼可知道?”
夏緣憂心地道,“他知道,他也試了在此渡靈力,但是依舊有阻隔,他的靈力半絲也進不去花顏的身體。”
“她的身體特殊,你也彆急,再觀察兩日再說。”天不絕握著手中的醫書道,“鬼門關都踏了過來,沒道理如今眼看著沒救。總會有法子的。”
夏緣也知道心急也沒辦法,隻能點頭,陪著天不絕一起研究醫書。
傍晚,花家設宴,除了花顏依舊睡著沒醒來,花家所有人都進了飯廳,正式鄭重熱情地與夏桓、崔蘭芝、夏澤、五皇子等人見貴客之禮。
席間,自然談起了花灼和夏緣的婚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