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忠子很快就拿來了雨披,雲遲扔了雨傘,伸手接過,給花顏披裹上,將她攔腰抱起,快步向花顏苑走去。
小忠子和采青對看一眼,一人撿起地上的一把傘,快步跟了回去。
小狐狸氣的不行,對著雲遲和花顏的背影齜牙咧嘴了一會兒,跳上了小忠子的背。
小忠子嚇了一跳,“哎呦”了一聲,看清是小狐狸,立即嘴角抽了抽,“我的小祖宗哎,你怎麼跳到了雜家的身上?”
采青抿著嘴直樂,“小忠子公公,看不出來嗎?它是讓你背呢!”
小忠子聞言瞅了瞅小狐狸,見它兩隻爪子死死地扣著他肩膀,一副趕緊背著大爺回去的模樣,他任命地點頭,這個小東西,可這是一隻真真正正的小祖宗,連太子殿下和太子妃都親手抱著的,如今讓他背,是他的榮幸,他敢不背嗎?
不但要背,還要歡天喜地地背。
於是,他頓時笑嗬嗬地伸手往後一放,樂顛顛地說,“您可趴好了啊,雜家走路不穩當,可彆摔了小祖宗您。”
小狐狸當沒聽見,腦袋趴在小忠子的背上,閉上了眼睛。
小忠子吸了吸鼻子,對采青瞪眼,“還不趕緊給小祖宗撐著傘,太子殿下剛給它烘乾了皮毛,若是淋濕了,一會兒還要勞煩殿下動手。”
采青想想也對,連忙給小忠子和小狐狸撐起了傘。
於是,二人一狐,一路走向花顏苑,成了一道風景。
雲遲抱著花顏回到了花顏苑後,解了披風,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見沒淋著,他鬆了一口氣,將花顏放到了床上,自己解了被淋了些許濕的外衣。
花顏躺在床上,在他解了外衣後,對他伸出手,抱住了他胳膊。
雲遲低頭看著她,眸光瑩潤,用微低的聲音說,“不準胡鬨,你的身體不好,要節製。”
花顏無奈地看著雲遲,她還沒說什麼呢,他怎麼就將她堵回來了,隻能鬆了手,又氣又笑地說,“總是節製,孩子從哪裡來?”
雲遲失笑,伸手點了點她眉心,“我們大婚後,每日在一起,機會多的是。你如今尚還虛弱,不準纏我,免得我克製不住。”
花顏無言,攤攤手,“好吧,聽你的,聽你的。”
雲遲微笑,“我請天不絕過來給你把把脈?”
“不用了吧!昨日都把過脈了。”花顏嘟起嘴,“這樣的天氣,最適合的不是把脈,是做些風花雪月的事兒。”
雲遲氣笑,“不準挑逗我,我還是不放心你的身體。”
花顏扁了扁嘴角,“好吧。”
雲遲對外吩咐,“小忠子,去請天不絕來給太子妃把脈。”
小忠子背著小狐狸剛邁進門檻,便聽到了太子殿下的吩咐,他立馬應是,動了動臂,小聲對背後說,“小祖宗哎,快下來吧,到家了。”
小狐狸已睡著了,自然不會應答他。
采青小聲說,“它大約是玩累了,睡著了,你將它放去榻上就行。”
小忠子扭頭一瞅,可不是嘛,果然睡著了,他連忙小心翼翼地將小狐狸放去了榻上,然後,扭頭就往外跑,去請天不絕。
采青瞅著小狐狸睡的香,暗暗地想著將來小殿下大約也是如小狐狸這般可愛的,她不由得期待起來。
天不絕見小忠子來請,聽聞雲遲要他去給花顏把脈,他頓時緊張地問,“又出什麼事兒了?那丫頭身體又不好了?”
小忠子呸呸了兩聲,“沒有沒有,是殿下不放心,請您過去給太子妃診脈。”
天不絕鬆了一口氣,口中說道,“有什麼好診的?不是沒事兒了嗎?太子殿下過於擔心了。”,話雖然這樣說,但他還是抬腳穿鞋,拿了藥箱拿了傘,匆匆跟著小忠子去了花顏苑。
花顏坐在床上,雲遲坐在床邊,二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等著天不絕來。
天不絕很快就來了,給雲遲見了禮,然後看了一眼花顏氣色,立即說,“我看太子殿下多慮了,她這氣色看起來就好的很。”
雲遲溫聲道,“還是把把脈吧。”
天不絕點頭,給花顏把脈,那一日,她從雲山禁地出來,他雖給她也把過脈,但到底不太仔細,如今有了時間,便細細的慢慢地給花顏把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