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們拿了紅綢做什麼?”花顏問。
雲遲搖頭,“必有用處吧。”
花顏問向外麵,“小忠子?你可知道?”
小忠子在車外立即搭腔,“回太子妃,奴才問了,百姓們有的收回去供著,有的說給小孩子縫製衣服,有的說是留著娶媳婦沾沾太子殿下和太子妃的喜氣,總之,各有用途,五花八門,聽的奴才都大開眼界。”
花顏不由的笑了,“這倒也還真不算是浪費了。”
雲遲頷首,“所以,禮部有官員稟告,我便讓他們不必乾涉,由的百姓們拿走就是了。”
花顏笑起來,“我看到好像沿途還灑了糖果了?怪不得後麵有許多人跟著。”
“嗯。”雲遲點頭,“百姓們不能白對我們說恭喜祝福的話,理當有賞。”
花顏抿著嘴笑。
雲遲見她笑了,心情也跟著好,笑道,“我們大婚,父皇已下旨,在大婚當日,普天同慶,隻要不是十惡不赦的死罪之人,便都可赦免罪。那一日,會大赦天下。”
花顏點頭,“哥哥與你都布置妥當了,卻絲毫不與我透露,這一路上,可查出那統領會在哪裡動手了?”
雲遲收了笑道,“我們大婚,不宜染血,我與大舅兄的意思是,從臨安到京城,把防千裡,不給背後之人半絲機會,待我們大婚後,慢慢清算,不急一時。”
花顏看著他,“我還以為你與哥哥借由我們大婚,將那統領引出,將背後之人牽出,一網打儘呢。”
雲遲搖頭,“我不想你再受一絲傷,背後之人有多少勢力目前尚不可知,俗話說,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如今重兵把守京城,我們在京城千裡拉的戰線太長,每一處的布防,看著堅固,實則若是真用鐵錘重錘鑿的話,還是有些薄弱,畢竟兵力人力有限。若是當真引出來,魚死網破,得不償失,如今,引,不如震懾和控防,讓背後之人不敢動手,我們沿途這一路在暗中徹查想動手之人到底是誰,獲取對方身份和動靜才是目的。”
花顏恍然,如今確實不宜,震懾和恐防不失良策。她也不想在大婚時見血,殺聲震天,到底不吉利,她還是想順順利利進京,順順利利與雲遲大婚。
至於那統領和背後之人,隱藏了最少幾十年,甚至梅花印衛隱藏了四百年,想要除去,也不能急於一時,還是要慢慢徹查。
背後之人上次在北地和神醫穀吃了那麼大的虧,如今一定也已籌謀策劃好要殺了她和雲遲,破壞大婚,所以,一定會在暗中有所動作和動靜,但一旦看到沿途千裡沒有一絲空隙的布防,或者,雲遲與他哥哥再多幾處故布疑陣的話,背後之人既然是嘗到了北地和神醫穀吃虧的厲害,估計當真不敢輕舉妄動。
隻要不是那統領想要搭了自己的命破釜沉舟也要殺了她和雲遲的話,在得知了哥哥和雲遲的布置後,怕是都會撤退,另尋機會。
但隻要他有所動作,便會正中雲遲和哥哥的下懷,可以趁機盯著有異動的人。
那麼,順藤摸瓜的話,總會能查到些蛛絲馬跡。
這樣一來,大婚之後,雲遲再慢慢查,慢慢找機會收拾就是了。
所以,這是一場部署,目的就是要讓那統領知難而退。
花顏尋思半晌,看著雲遲,“我統領喪儘天良,是個狠茬子,若是不知難而退呢?”
雲遲道,“做的一切的安排部署,都是讓他知難而退,若是他不知難而退而是破釜沉舟的話……”他頓了頓,眸光涼寒,“東宮護衛和花家暗衛會傾全力相護,你我的大婚,怕是要踩著堆積成山的屍骨了。”
花顏抿唇,“那統領是個瘋子。”
雲遲道,“瘋子也惜命,除非,他不拿自己的命當回事兒。不管他是不是背後之人,還是主要首腦,隻要他不是背後之人手裡的一把劍,而是一個對江山有野心的人,那麼,我與大舅兄的計謀,就會成功。我們賭,他是一個對江山有野心的人。”
“何以見得?”花顏問。
雲遲道,“就拿他在北地掌管地下城和一應狠辣的行事來看。他若非對江山沒有野心,斷然不會覺得你阻礙了他的路,對你恨的牙癢癢,想在神醫穀埋伏殺你而後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