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這普天之下,有不羨慕花顏的人,實在是少,嫉妒她的人,更是多去了。
但從今日起,多少人再也嫉妒不來了,餘下的隻剩滿滿的羨慕。
趙清溪心下想著,就算有朝一日她嫁人,怕是一百台的嫁妝趙府也湊不出來,畢竟她爹算計安書離,那一件事兒致使趙府大傷元氣,趙府三代累積都用來修葺川河穀堤壩了。
不過她雖心下羨慕花顏,自己什麼時候也拿不出這樣的嫁妝來,但也覺得也趙府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兒,這件事兒太子殿下從中調停,趙府照辦了,也讓太子殿下自此信任趙府,讓她能抬起些頭來,否則,她怕是一輩子窩在趙府也不敢出來,甚至京城也不敢待了。
“四哥去敬國公府迎親了,我要去看,喂,你們去不去?”七公主問眾小姐。
眾小姐對看一眼,雖然都想去,但是都有些猶豫,想必此時敬國公府人滿為患,畢竟大家小姐湊熱鬨這種事兒,不合規矩,不由的都看向趙清溪。
七公主也看向趙清溪,“趙姐姐,你要不要去?”
趙清溪是京中閨中女子的代表,舉手投足,都處處是大家閨秀的溫婉做派,一直以來,被譽為閨中女子典範。哪怕如今的趙府不是以前的趙府了,但也沒多少人小看趙清溪。
尤其是,曾經人人都以為太子殿下會選她為妃,就連趙清溪自己也以為。如今眼看著太子殿下大婚,都猜想著她怕是心裡不舒服,不想去的。
趙清溪見大家都看向她,笑著說,“去吧!我也想看看這千載難逢的熱鬨。”
這話說出來,溫婉如微風,輕輕淺淺,誰也聽不出來她心中半絲不快,反而是笑意盈盈。
七公主見她真去,立即伸手挽住她,“那就走吧!”
一眾閨閣小姐們下了樓,前往敬國公府。
七公主走著,悄聲問趙清溪,小聲的隻能她們倆能聽見,“趙姐姐,我能問你一件事兒嗎?”
“問吧。”趙清溪點頭。
七公主小心翼翼地問,“你是怎麼將我四哥放下的?”
趙清溪微笑,沒半點兒不快,輕聲說,“無望絕望,也就放下了。”
七公主聞言垮下臉,“陸之淩從來沒給我半絲希望,多少年了,我也放不下他。”
趙清溪笑著說,“你與我不一樣,太子殿下選了太子妃,早已言明東宮除了太子妃不再進一人。陸世子至今未娶妻,也沒聽說他中意哪個女子,你目前還不至於無望絕望,放不下也正常。”
“是這樣嗎?”七公主低下頭說,“我曾經寫信讓四嫂問過他,可是他沒回信,隻言片語也沒有。如今他回來了,都好一陣子了,我也不敢去找他問。”
趙清溪想了想說,“以前的陸世子與如今的陸世子不同,我聽我父親說,無論是子斬公子,還是陸世子,變化都極大。待太子殿下大婚後,你不妨問問,得一句準話,好的壞的,心下都踏實。”
“嗯,你說的是對的。”七公主重重地點了一下頭。
一行人來到敬國公府,果然敬國公府已聚了太多人。
這時,雲遲的車輦迎親隊伍也已來到。
七公主看著騎在馬上的雲遲,大紅吉服,端坐在馬上,容姿盛華,連她這個妹妹都覺得四哥今日真是風華絕代。
七公主喊了一聲,“四哥!”
雲遲偏頭看來,眼眸掃過七公主趙清溪等人,微微一笑,說了句讓七公主趙清溪等所有人都意外的話,“你們來的正好,本宮正缺人,趙小姐才華出眾,幫本宮個忙,也勞煩做個迎親客。”
趙清溪呆了呆,看著雲遲身後浩浩湯湯的迎親客,忽然忍不住好笑,但還是痛快地答應,“太子殿下看得起,清溪自當相助太子殿下順利迎娶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