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斬忽然停住腳步,冷冷地看著柳芙香,“繼夫人已嫁給我父親多年了,還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我勸你死了這條心吧。”
柳芙香麵色一白。
蘇子斬不再理會她,快步越過她,向府外走去。
小忠子都覺得這一刻蘇子斬身上的寒氣能冰凍三尺,似乎又回到了以前子斬公子未解寒症時的模樣。他暗想著,這繼夫人也真是,腦子被驢踢了,都成了子斬公子的繼母了,還想著勾搭子斬公子回頭嗎?做白日夢呢。
柳芙香眼看著蘇子斬離開,直到身影不見,她忽然蹲下身,抱著手臂哭了。
蘇子斬很快就到了東宮,因柳芙香那一樁事兒,直到他進了東宮依舊寒著臉。
雲遲見到蘇子斬時,微微揚了揚眉,“怎麼了?誰惹你了?”
蘇子斬自然不答,隨手解了披風,小忠子連忙接過,他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開門見山地問,“找我來做什麼?”
雲遲道,“先用午膳,用了午膳再說。”
蘇子斬不置可否,點了點頭。
福管家立即帶著人端來午膳,擺在了書房裡,知道蘇子斬要來,有幾樣他愛吃的菜。
二人都不是沒話找話的性子,所以,一頓飯簡單用過後,蘇子斬喝著茶,等著雲遲開口。
雲遲也不拐外抹角,對他道,“有一個人,我大約需要你來審。”
“哦?”蘇子斬揚眉,倒是意外了一下,“堂堂太子殿下,手下能人無數,審個人也找我?你覺得我太閒了?”
雲遲看著他道,“這人不同尋常,是安書離從外麵帶回來的與背後之人有牽扯的嫌疑人,應是梅花印衛中的一員。既是暗衛,雲影用暗衛的那一套審問之法,對他來說無效。本宮便想著,你興許可以一試。”
蘇子斬眯起眼睛,“集結東宮、花家、我,都未能查出一人捉到活口。安書離是怎麼抓到的人?”
雲遲道,“本宮前往臨安迎親,背後那統領做了布置,本宮與花灼本就打算引出背後之人的勢力順勢徹查,卻不想那統領反應的快,短短時間,斬斷一切消息暗探。也許正是因為安書離在川河穀賑災,沒被牽扯進來背人防備,所以,所以,他歸京途中,發現了苗頭,當即出其不意,拿了一人,才捉到了一個漏網之魚。”
蘇子斬點頭,“說得過去。”
雲遲道,“怎樣?你可否答應?”
蘇子斬放下茶盞,“你就相信我能審問得出來?”
雲遲抿唇道,“本宮覺得你可以一試,這些年,三教九流人物你都能駕馭收服在手。對比雲影的一套暗衛審問法子不做效用時,你的法子也許能有效。”
“我的法子,狠辣的緊,若是將人審問死了呢?”蘇子斬慢聲問。
“若是被你審死了,也就說明這條路走不通,再慢慢查就是了。”雲遲道。
“行,人在哪裡?”蘇子斬不再多言,痛快地站起身,答應了下來。
“雲影。”雲遲對外清喊。
“殿下。”雲影現身,看了蘇子斬一眼。
雲遲吩咐,“帶子斬前去地牢,審問那人之事,一切交給他,聽從他的吩咐。”
“是。”
蘇子斬重新披了披風,出了書房。
雲遲在蘇子斬離開後,吩咐福管家撤了剩菜殘羹,坐在桌前,翻閱卷宗。
一個時辰後,方嬤嬤派了人來稟告,“殿下,太子妃醒了。”
雲遲聞言立馬放下卷宗,快步出了書房,回了鳳凰東苑。
他走路極快,不多時,便進了院子,邁進門檻時,連方嬤嬤都覺得他如一陣風一般地刮了進來,她都沒來得及見禮,雲遲救進了房間。
花顏剛醒來,連床還沒下,隻懶洋洋地問了一聲,“采青,太子殿下呢?”,采青剛回了一句,“殿下去了書房,太子妃您是餓了嗎?奴婢這就讓人端飯菜來。”,花顏搖搖頭,“不餓,我再躺會兒。”,主仆二人說了不兩句話,沒想到,雲遲便回來了。
珠簾一陣劈裡啪啦的晃動,大紅身影的雲遲便衝了進來,幾步到了床前。
花顏躺在床上,訝異地看著他,須臾,笑了,“我又跑不了,做什麼走的這麼急?”
雲遲挑開帷幔,在床前站了一會兒,拂了拂身上的寒氣,才坐下身,握住她的手,自己也笑起來,“聽說你醒了,便急著想見你。”
花顏笑容蔓開,從他手中撤出手,軟軟地勾住他脖子,控訴昨夜,“雲遲,你是不是昨夜偷偷喂我喝藥了?苦死個人。”
雲遲順勢俯下身,低頭吻她唇角,看著她控訴的眼睛,無言了一會兒,笑著無奈地說,“以後不準再胡鬨了,昨夜你昏過去後,我喊了天不絕,被你嚇個半死,這般下去,幾條命也不夠被你嚇的。”
花顏眨眨眼睛,想起昨夜,臉紅了紅,小聲說,“洞房花燭夜,情有可原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