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顏話落,雲影前來稟告,說那人已斷了氣。
雲遲點頭,聲音平靜,“處理了就是了。”
雲影應了一聲是。
蘇子斬抱著小狐狸站起身,“若無彆的事兒,我回府歇著了。”
雲遲擺擺手,“你勞累了一夜,身子骨想必早吃不消了,去吧。”
蘇子斬不再多言,出了鳳凰東苑。
雲遲看向花顏,見她又凝眉思索,他揉揉她的頭道,“彆想了,你如今身體虛弱,切忌多思多慮,昨日你就累了。”
花顏打斷思緒,道,“隔了四十年,三種不同的香,還是能說明一些問題。從京城各大府邸暗中查查吧。看看誰家府邸慣常用什麼香料?”
雲遲點頭,對花顏問,“今日是歇著,還是打算去哪裡轉轉?”
花顏想了想,對雲遲道,“今日我們進宮給父皇和皇祖母敬茶吧。”
雲遲愣了一下,笑道,“這般迫不及待敬茶?父皇和皇祖母早就交代了,讓三日後再進宮去。”
花顏笑著說,“我再躺回床上,骨頭該都睡軟了,既然無事,就進宮去敬茶好了,順便走動走動,沒進宮敬茶,也不好出去隨便逛著玩。”
“也好,聽你的。”雲遲笑著應允,吩咐福管家備車進宮。
福管家應了一聲是,連忙準備了下去。
不多時,馬車備好,花顏披上披風,捧著手爐,由雲遲牽著手,出了東宮。
宮外的街道兩旁,擺了流水席,如今依舊熱熱鬨鬨。
東宮的馬車走過,花顏還能聽到百姓們依舊在談論這一場盛世大婚,她靠在雲遲懷裡,輕輕調笑,“都怪哥哥,為著你的國庫著想,給我那麼多嫁妝,將來我兒子娶妻,有我在上麵比著,兒媳婦家裡該拿多少嫁妝,才不丟麵子啊。”
雲遲失笑,伸手點她眉心,“想的可真遠。”
花顏摸摸小腹,“你說,我如今懷上了嗎?”
雲遲低頭看著花顏小腹,不確定地說,“應該沒有吧。”
花顏瞪了雲遲一眼,“為什麼說沒有?好像你能看得見我肚子裡麵似的?我偏偏說有了。”
雲遲好笑,擁著她道,“我倒不想太早有孩子,如今每日看著你,尚且覺得不夠心力,生怕你處處不妥當。若再有孕,我怕是每日都得親眼盯著你了。”
花顏笑起來,伸手戮雲遲心口,“你至於嗎?我又不是小孩子,如今好模好樣的,哪裡讓你不放心了?”
“你若有武功,有靈術,我尚且會放心些,如今還真是不放心,生怕看顧不好你,不說我自己,但說大舅兄,就能吃了我。”雲遲笑道。
花顏輕歎,伸手摟住他脖子,蹭了蹭他下巴,軟軟地說,“沒有武功,我也不是沒有自保能力。況且,我如今嫁了你,自然每日與你在一起,身邊有十六和十七護衛,還有雲暗帶著太祖暗衛在,反而是你,大婚之後,更該小心才是,背後之人指不定在哪裡藏著呢。”
雲遲點頭,“我會小心的,也不會允許你出事兒。”
二人說著話,來到了皇宮。
皇宮守衛看到雲遲的馬車,自動打開了宮門,雲遲的馬車徑直進了皇宮。
到了朝華門外,再不能行車,雲遲下了馬車,牽著花顏的手,走向帝正殿。
皇帝身邊王公公死後,早被雲遲換了一個姓李的小公公,李公公年紀雖不大,但沉穩得很,立在帝正殿門口,見到雲遲和花顏,連忙見禮,十分恭敬,“奴才拜見太子殿下太子妃,皇上得知您二人今日就來了,特意命奴才在此等候,說您二人來了,不用通稟,直接進去就是了。”
雲遲點頭,牽著花顏的手,進了帝正殿,采青和小忠子捧著東西,跟了進去。
皇帝早在雲遲出了東宮後,便得到了他派人送進宮的消息,早早就換了衣裳,精神奕奕地坐在椅子上,等著兒媳婦兒來給他敬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