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絕在一旁說,“他用了蠱王,融入了血脈,又用了那麼多稀世好藥,血有一點兒甜味也沒什麼不對。”話落,又補充,“他這血可值錢得很。”話落,又對蘇子斬道,“以後愛惜著些,彆讓自己受傷,你這血除了不怕蠱,還應該能抵抗劇毒。”
蘇子斬又揚了揚眉,沒說話。
這回換花顏嘖嘖了一聲,“我喝了他的血,是不是也有了這個作用?”
天不絕道,“嗯,應該也會有些,但自然不及他。”
花顏道,“蠱王已沒,蠱蟲都已被滅了,葉香茗的蠱媚之術也被你廢了。這世上,再無蠱蟲,也沒多大用。”
天不絕道,“誰說的?今日不就有用了?”話落,道,“都說死蠱百年前已絕,如今這株鳳凰木不就是死蠱所養?這世間事兒,難說得很。”
花顏覺得有理。
安書離雖沒經人細說,此時也明白了個大概,臉色凝重,“這一株鳳凰木,要從二十年前查起,我聽聞是南疆移植而來,不知道南疆王可否知曉此事?幸好南疆王如今還活著。”
“這事兒要暗查。”花顏看著雲遲,“你有什麼想法?”
“給梅疏毓傳信,梅疏毓在西南境地,他能快速地去到南疆王的圈禁之地,逼問南疆王,南疆王既怕死,一定會說出來。”雲遲道,“如今派暗衛前往南疆,大雪難走,來回太慢,不及飛鷹傳書交給梅疏毓。”
花顏道,“好,交給他吧。”話落,她想起葉香茗,“葉香茗還在桃花穀吧?她是否也得知此事?派人去桃花穀問問。”
蘇子斬開口道,“昨日我收到花灼傳信,葉香茗在桃花穀中失蹤了。”
花顏一怔,頓時有些嫉妒蘇子斬,“哥哥怎麼沒給我來信說此事?偏偏告訴了你?”什麼時候在哥哥心裡,她還不及蘇子斬了?
蘇子斬道,“你身體不好,操心太多,對己不利,這等小事兒,自然與我說了。”
花顏沒了話,和著她哥哥和蘇子斬兩頭給她織了張網,護起來了。
雲遲蹙眉,“那本宮呢?本宮收到他信時,他也未與本宮提。”
蘇子斬沒好氣地道,“你是太子,天下諸事就夠勞煩的了,雞毛蒜皮的小事兒,你也要管?”
葉香茗在今日之前,的確還真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兒,但如今,發現了這株鳳凰木,便不是小事兒了,今日這事兒也是趕巧。
雲遲轉了話題,“葉香茗是自己走的,還是如何?”
蘇子斬道,“花灼已派人去查了,我也在京城一帶暗中派人查她是否來京。”
雲遲點頭,抿唇道,“若是葉香茗不是自己離開桃花穀,而是被人弄出桃花穀的話,南疆王在西南的圈禁怕是也難保不出事。離開南疆時,倒沒想到有朝一日再用到這父女二人,若是這二人都死了,這株鳳凰木……”
“皇上和我父親。”蘇子斬沉聲道,“還有他們,當年既然是從南疆帶回來的,他們清楚是怎麼帶回來的。”
雲遲看著蘇子斬,“這個倒容易,本宮進宮問問父皇就是了。至於武威候那裡……”他頓住了話。
蘇子斬掃了天不絕一眼,意會地沉聲說,“此事不問我父親,我還不曾抽出時間去梅府一趟。”
雲遲點頭,武威候這個人,雖一直以來忠心耿耿,但陳年舊事,頗有牽扯,還是要以觀後查。
花顏瞧著桌麵,尋思了片刻,說,“讓十六離京一趟,去見見小金吧。”
雲遲看向花顏。
花顏道,“荊吉安和小金都流著南疆王室的血脈,阿婆出自南疆王室,隱匿山林多年,也許能知曉些南疆皇室的密辛,此事無人知曉,他們才在山林多年一直安穩,從阿婆口中知曉,也許比南疆王和葉香茗容易。”
安十六立即說,“公子讓我寸步不離保護少主,若是離京的話,少說也要半個月回京。”
“我就在東宮帶著,你隻管放心走,還有十七在呢。”花顏道。
雲遲覺得花顏說的有理,此事非安十六這個小金的準夫婿去不能辦成,於是他點頭,“既然如此,十六便走一趟吧,你放心,有本宮在呢。”
安十六見雲遲答應,點頭,“稍後我便起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