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書離一把拽住他,“是太子妃和蘇子斬出了什麼事情了嗎?”
雲遲停住腳步,對安書離道,“本宮將顏兒交給了蘇子斬,可是卻忽略了一件事兒,今日來參加宮宴的那個人,怕不是蘇子斬。如今顏兒不見了,他也不知在哪裡。”
安書離先是一愣,然後想到了什麼,麵色一變。
梅疏毓震驚,“太子表兄,你什麼意思?”
“先找人。”雲遲自然沒時間跟梅疏毓解釋,邊走邊吩咐,“來人,傳本宮命令,封鎖京城方圓五百裡,火速追查太子妃下落。”
他做最好的準備,做最壞的打算。
有人應是,立即領命去了。
梅疏毓追上雲遲,“太子表兄,那我呢?我能幫上什麼忙?”
雲遲頭也不回地道,“書離,你去武威候府一趟,查真正的蘇子斬去了哪裡?”
“好。”安書離立即去了。
雲遲又道,“梅疏毓,你帶著禁衛軍、禦林軍、五成兵馬,全城搜索。”
“好。”梅疏毓得了吩咐立即去了。
雲遲又吩咐,“雲影,傳東宮所有暗衛,以皇宮為中心,搜查京城方圓五百裡,但有蛛絲馬跡,不得錯過。”
“是!”雲影領命立即去了。
雲遲一口氣下了幾道命令,但依舊心慌的厲害,他走路手腳都是哆嗦的,他是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平靜了這幾個月,有著今日驚濤颶浪在等著他。利用了他父皇,又利用了蘇子斬,引開他,對花顏下手。
花顏沒有武功,靈力儘失,且懷有身孕,他不敢想象,會有什麼後果。
安十七在雲遲出了帝正殿飛奔找花顏時,也意識到了不對,雲遲一路尋找著前往重雲殿,他便將重雲殿周圍都找了一圈,沒見到花顏的影子,就連跟著她侍候的采青也不見了。
他臉色慘白地現身,對雲遲道,“太子殿下,少主怕是真遭遇了不測。”
雲遲聽不得這話,放在袖中的手都是抖的,死死地抿著嘴角,吐出一個字,“找。”
安十七點頭,這時候,他隻能調動所有花家暗衛,查找花顏。
雲遲站在原地,強自控製著自己,讓自己鎮定冷靜下來,過了一會兒,他喊,“雲暗。”
無人應答。
以雲暗為首的太祖暗衛自從被花顏收服後,是一直暗中跟著花顏保護的,按理說,在皇宮,若是花顏出事兒,雲暗當該阻攔,若是阻攔不住,也該給他傳信才是,可是,他沒收到雲暗的消息,如今連雲暗也不見了。
天空依舊飄著雪,雪落下來,冰冰涼涼,雲遲望著天地間一片霜白,一時間,他的心如這降落的雪一般無根寒涼。
他恨自己,怎麼就忽視了今日蘇子斬沒有帶小白狐現身?那個小東西,以蘇子斬寵它的模樣來說,今日來參加宮宴,一定會帶上它。
可是,今日的蘇子斬,沒帶它赴宴。
他回憶著今日蘇子斬來參加宮宴,與安書離、梅疏毓坐在一起,眾人前來敬酒,蘇子斬坐著沒動,滿朝文武向他敬酒,他喝的爽快,來者不拒。
這個蘇子斬,與蘇子斬一般無二,唯一不對勁的,就是他沒有小狐狸。
世上竟然有人的易容術能瞞得過花顏和他的眼目,他與他在出重雲殿打照麵將花顏交給他時,竟然沒發現,何等的厲害?不止容貌,還有言談舉止和性情,以及揣測人心,謀算得天衣無縫,料準了皇上出事兒,他和花顏信任蘇子斬,將花顏交給他照看。
他越想,越手指尖都發顫。
小忠子一路追來,氣喘籲籲,見到雲遲,他心裡“咯噔”一聲,從來沒見過太子殿下這般模樣,跟丟了魂兒一般,渾身顫抖,容色白如紙,他試探地喊,“殿下?”
雲遲閉上眼睛,又睜開,眼神驀地冷冽,“回帝正殿。”
小忠子想問太子妃是出事兒了嗎?但看著雲遲的表情,不敢多問,連忙點頭。
雲遲回到帝正殿,朝中重臣們依舊守在帝正殿,天不絕見雲遲回來,他身後沒跟著花顏和蘇子斬,臉色猛地變了,料到怕是花顏出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