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嬤嬤見太後不去,便吩咐身邊人,“再去取一件更厚實些的披風來。”
有宮女應是,立即去了。
不多時,宮女取來披風,剛給太後披上,裡麵便傳來動靜。
太後立即拂開披風,轉身衝進了殿內,口中緊張地喊,“遲兒,你可還好?”
雲遲應了一聲,聲音暗啞,“回皇祖母,安好。”
太後鬆了一口氣,幾步奔到近前,見雲遲由天不絕扶著坐在了椅子上,臉色蒼白,氣息虛亂,她立即問,“可是受傷了?”
雲遲笑了笑,“受了些輕傷,無礙的。”
太後看向天不絕。
天不絕拱手,“老夫剛給殿下把脈了,的確是受了些輕傷,吃幾日藥就好。”
太後聞言徹底放下心,這才問皇上的安危,“蠱毒之引可壓製住了?”
雲遲頷首,“幸好成了,但孫兒靈力微薄,也隻能將其壓製住,卻不能讓父皇醒來。孫兒離京去尋太子妃時,父皇就交由皇祖母照看了。”話落,又道,“孫兒將東宮和京城的安危交給了安書離,皇祖母但有事情,派人去東宮找他就是了。”
“安書離?”太後愣了愣,知道雲遲信任安書離,頷首,也不多問,“好,你萬事小心。”話落,看向天不絕,“皇上這裡應該不需要神醫隨時照看了吧。你帶上神醫吧,萬一顏丫頭有需要呢。”
天不絕也不放心花顏身體,拱手道,“老夫也是這個意思,皇上這裡用不到老夫了。太後每日命人給皇上喂些參湯就行,否則皇上長久昏迷,身體越來越需,也是不妙。”
太後頷首,“哀家知道了,多謝神醫。”
雲遲點頭,他本來也是要帶著天不絕一起走的,歇了片刻,已有了些力氣,站起身,對太後道,“孫兒出京怕是沒那麼快回來,皇祖母多保重。”
太後知他心急,擺手,“你去吧,哀家雖老了,但還有些力氣,會守在這裡,等著你回來的。”
雲遲“嗯”了一聲,不再多言,轉身出了帝正殿。
天不絕跟在雲遲身後,也出了帝正殿,隻不過出門時雲遲那一瞬的神色,讓他捕捉到了,他蹙了蹙眉,倒沒說什麼。
十一皇子聽聞雲遲進宮了,匆匆來到帝正殿,在門口,見到了出來的雲遲,立即喊了一聲,“四哥。”
雲遲腳步頓住,看了十一皇子一眼,伸手拍拍他的頭,“你年紀也不小了,彆再隻知道渾玩,皇祖母年歲大了,多在身邊照應著,在翰林院多學習,少胡鬨,不準惹事兒,安生待著。”
十一皇子一愣,“四哥,我最近沒玩,除了每日在翰林院,其餘時間都陪著皇祖母來著。”話落,問,“四嫂有消息了嗎?”
“有了。”雲遲道,“我這就出京去找她。”
十一皇子一喜,懂事兒地說,“四哥現在就要離京嗎?那你小心些,早些把四嫂帶回來。”
“嗯。”雲遲點點頭,對他擺擺手,快步向宮外走去。
天不絕看了十一皇子一眼,跟上了雲遲。
十一皇子看著雲遲匆匆而去的背影,摸摸腦袋,轉身進了帝正殿。
雲遲出了皇宮後,翻身上馬,與天不絕一起,出了京城。
安十七帶著一批花家暗衛等在城外,見到雲遲,躬身見禮,一臉凝重,“殿下,花家在京城的所有暗衛,都齊了,聽後殿下差遣。”
雲遲勒住馬韁繩,點點頭,“好。”
安十七又道,“太祖暗衛不知都哪裡去了,屬下這些日子帶著人暗查,也沒有音訊,十分奇怪。按理說,當初在北地,少主因傷閉息,大家都以為沒氣了時,雲暗揮劍自刎,幸好被公子攔住,十分忠誠才是。如今無故失蹤,屬下懷疑,也許都被消無聲息鏟除了。能將太祖暗衛悉數鏟除,怕是十分厲害,屬下已從彆處調人來,殿下可否到了兩百裡地外等等再動手?以確保萬無一失?”
雲遲抿唇,“先到了地方看看情況再說。”
安十七頷首,再不多言,翻身上馬,一行人縱馬疾馳,趕往兩百裡地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