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花灼站在花顏的房間,想著按理說消息到了雲遲手中,他一定會去後梁皇室陵寢救花顏,但今日他覺得十分不踏實,大約雲遲沒救成?還是花顏已經不在後梁皇室陵寢被轉移了?
他猜測不出來。
這麼長時間,他一直在查背後之人,可是調動花家所有暗線,竟然查不到。他曾經以為,除非花家不做,否則天下事兒沒有花家做不到的,調查一件事情也一樣,除非花家不查,一旦查,就沒有花家查不出來的。
可是如今,花家還真查不出來,不得不說,真是荒謬。
他正想著,外麵有腳步聲匆匆傳來,緊接著,花離的聲音響起,有些急促,“公子,十六哥哥回來了。”
花灼聞言走出房門,站在廊簷下,看著匆匆而來的花離,“他在哪裡?”
安十六自從被雲遲和花顏派去找小金和阿婆,算起來有兩個多月了,便再也沒消息,也沒傳回消息。
“十六哥哥暈倒在了城門口,剛被抬進府裡,送去了他住的院子裡。”花離連忙道,“十六哥哥像是騎快馬回來,一直不曾停歇,他暈倒在城門口,他騎的那匹馬倒地而亡了。”
花灼撐起傘,“我去看看。”
花離點點頭。
花灼來到安十六的院落,安一也已來了,給花灼見禮後道,“公子,十六身上沒傷,也沒受內傷,隻不過勞累過度,昏迷不醒,不知趕路趕了幾個日夜,竟然累成了這個樣子。”
花灼點頭,抬步邁進門檻,進了裡屋,看了安十六一眼,對安一道,“他這麼快趕回來,想必有要事兒,有什麼事情是不能飛鷹傳書說的?搜搜他的身,看看可隨身帶了什麼重要東西回來。”
安一應是,聽了花灼的話,上前將安十六渾身上下搜了個遍,除了他自己的令牌,還有點兒銀票碎銀子外,什麼也沒有,他不由納悶,“沒有啊,難道我搜的不夠仔細?”
花灼在一旁看著,知道安一已經搜的夠仔細了,他道,“算了,等他自己醒來吧。”
花離小聲說,“照十六哥哥這個睡法,估計要睡上三日。”
“不會,他若是心裡惦記著有重要的事兒,幾個時辰就會醒。”花灼吩咐花離,“去讓廚房熬一碗參湯,讓他喝下,他是身體損耗過度,參湯能讓他補回幾分。”
花離應了一聲,立即去了。
不多時,花離端來了一碗參湯,喂安十六喝下,安十六緊閉著嘴,花離連說了好幾遍“十六哥哥我是花離,這是參湯。”,安十六才張開嘴將參湯喝了。
花離喂完一碗參湯,鬆了一口氣,對花灼說,“十六哥哥和十七姐姐一樣,昏迷的時候,要撬開她的嘴喂東西難死了。”
花灼笑了笑,“十六和十七都是她自小帶出來的,自然與她一個德行。”
花離嘟嘟嘴,小聲羨慕地說,“十七姐姐寬和,跟著她又好玩,哪裡像公子您這麼嚴苛極了。”
花灼瞥了他一眼,揚眉,“對我不滿?”
花離退後一步,小可憐般的搖頭,“不敢。”
花灼輕哼了一聲,“你覺得她寬和,那是沒見過她嚴厲的時候,你覺得她好玩,那是沒見過她玩死人。”
花離還真沒見過,不說話了。
果然如花灼所說,半日後,安十六醒了。
他睜開眼睛,看到熟悉的環境,恍然已回到了花家,他騰地坐起身,剛要喊人,忽然看到窗前坐著的花灼,立即喊了一聲,“公子?”
花灼正在自己與自己對弈,見安十六醒來,他扔了手中的棋子,轉身看著他,“是什麼重要的事兒讓你不通過飛鷹傳書,跑死了馬匹,將自己累得昏迷不醒親自回來報信?”
安十六動了動嘴角,麵色凝重地說,“公子,有兩件事兒,我不敢假他人之手,哪怕是花家暗線,我也覺得不放心。”
“哦?”花灼眯起眼睛,“是什麼事兒讓你覺得對花家暗線都不放心?”
安十六走到花灼近前,壓低聲音說,“二十年前,武威候為救夫人,以傳家之寶交換的事物,不是什麼暖玉寶貝,而是後梁玉璽。”
花灼一愣。
安十六又低聲道,“小金和阿婆失蹤了,我動用花家暗線徹查之下,發現花家暗線似乎不全受我們花家支配。”
花灼頓時犀利地盯住安十六,“你確定?”
安十六緩慢地沉重地點頭,“這樁事情屬下隻是有所懷疑,所以才親自將這兩樁事情帶回來告訴公子。”:,,,